後來她才知道,這個“開放”,就是個實打實的貶義詞。
裴音晚上吃過飯,做了一會兒復建,累的氣喘吁吁的,剛坐到床邊,忽然門從外面被推開了,緊接著一個身影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音姐,你還好麼?”
裴音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看向來人。
這少年長得實在是漂亮,面板白的幾乎透明,一雙哭的通紅的眼睛望向她,眼淚在眼眶裡轉了兩圈就滾落了下來,握著她的手,“你怎麼就出車禍了呢?是不是祁斐然派人乾的?”
少年一邊說一邊哭,還哭的慘兮兮的,令人聽了不由得唏噓。
裴音又是個顏控,最是看不得長得漂亮的男孩子哭,拍了拍他的背,“我這不是沒事嘛,別哭了,啊。”
少年抬起頭來,眼神中略顯驚訝。
裴音竟然安慰他?
他握著裴音的手,斷斷續續帶著哭腔,“祁斐然真是可恨!他還封鎖你車禍的訊息,我們打聽了好長時間,才剛得知你住院了,姐姐你可千萬別怪我們……”
裴音聽著少年口中的“我們”,這才反應過來,病房裡還站著一個人。
靠著門站著另外一個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服,抱著手臂,目光冷然的看著她,面無表情。
裴音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她剛想要把手從趴在病床上哭的慘兮兮的少年手裡抽出來,病房門就再度被推開了。
“推遲了半個小時會議,應該夠……”
陸科口中的話戛然停下。
越過面前老闆的肩膀,可以看見此時病房裡面的情景……一個長相漂亮的少年伏在太太腿上,緊緊握著太太的手,還哭的肝腸寸斷的。
額……
這是撞破了。
祁斐然清冷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裴音和少年交握的手上,掀了掀眼簾,正對上裴音的眼睛。
裴音被看的頓時有點心虛。
她嘻嘻的笑了一下,把手從面前少年手裡抽了出來,“這是來看我的朋友。”
說完這句話她就有點愣怔,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朋友?”
兩個聲音幾乎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