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沒打算過去。
“如果我不過去,祁先生你不是要用強吧?”
“那是自然不會,”祁斐然笑了一下,“只是,祁太太既然是有求於我,想要尋求我庇佑,又不肯付出,這倒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了。”
“買賣?”
他把這種關係當成是……交易?
她恍然明白了。
“你是說,三年前我們結婚,是因為……交易?”她想了想,換了一個詞,“商業聯姻?”
祁斐然闔上書,低頭的一瞬,鏡片遮掩了他的眸色。
他不置可否,在裴音眼裡,就是預設了。
原來是為了利益。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上蔓延開細細密密的疼痛感,有一種糾結的感覺,卻有一閃而過,毫無痕跡。
裴音還是先去浴室裡換了衣服,又吹了吹頭髮,磨蹭了大半個小時。
走出來,燈光已經滅了,只留了一盞暖橘色的床頭燈,祁斐然靠在靠枕上,闔著眼瞼,好似是睡著了。
裴音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的挪到床邊。
她拉下了床頭燈。
臥室內一片黑暗的同一時刻,男人的聲音驀地響在耳畔。
“祁太太是等不及了?”
裴音差點就從床上跳起來,卻已經被男人翻身鉗制在身下。
“你沒睡?!”
黑暗中,男人的眸光幽幽如深夜森林之中的頭狼,“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