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嗒,吃過嗎?”五十多歲的老闆一臉黝黑,可是笑得很是平和。
“沒吃過,”武庚探頭看看爐子,“給我來五個,算了,這麼香,八個吧,再來一碗豆腐腦,多加麻汁醬。”
“好來,八個呱嗒,一碗豆腐腦。”老闆一邊喊一邊翻動著爐子裡呱嗒,很快烤得噴香的呱嗒就放在桌上。
豆腐腦里加了很多麻汁醬,也加了許多花生碎,厚厚的稠稠的,聞起來香香的。
“嗯,好吃。”呱嗒很薄,很脆,武庚又多要了十個,尋思著帶回去給羅玲等人嚐嚐,這好象不是沈南的小吃。
“水城人,來沈南二十年了。”老闆憨厚道。
“老張,你的買賣好,照顧一下我的買賣吧?”旁邊一位炸油條的大哥笑著進來,“吃你的呱嗒,就讓他也嚐嚐俺的油條……”
“你用的不是花生油,豆油炸的油條不好吃,俺幫不了你。”老闆倒也實在,很不客氣地拒絕道。
這年頭,老百姓真的很淳樸,炸油條用的都是花生油,用豆油炸油條就已經算是沒有良心了。
“我就放這裡了,你看我,大清早起來炸了兩塊面,沒賣出幾根去……”
“這是俺的店,俺的店俺作主,俺的店裡就賣呱嗒,”老闆娘也拒絕道,“不賣油條。”
武庚一邊喝著豆腐腦一邊看著兩家人在打嘴皮官司,“嗯,他的店他作主,就賣呱嗒不賣油條……”
突然,他象觸電一樣,腦袋瓜裡的兩根神經就象電線搭在一起,突然就迸出了火花。
“結賬。”他匆匆扔下十塊錢,提著幾個呱嗒飛快而去。
“同志,找恁錢……”
武庚零錢也不要了,他興沖沖地一路奔回公司,紅紅懷著孕,剛剛起床,聞到呱嗒的味道食慾大開。
“集合,集合,我開個會……”武庚一邊分著手裡的呱嗒一邊說道,“我找到辦法了……”
武庚興沖沖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紅紅吃驚地看著武庚,夏雨也笑了,“武總,這得多少錢?”
“錢不是問題,秦東不是說了嗎,他三個在所不惜,老子也在所不惜,花多少錢都在所不惜……”
“那我們是給錢還是給物?”羅玲倒是心動了,打了多少年仗,從沒有一仗象現在這麼富裕,市場推廣費似乎可以暢開來花,連楊建亭光試試北冰洋的火力都花了一百多萬。
“可以給錢,也可能給東西,比如給車,還可以拿我們的啤酒作抵頂……”從早餐攤往回走,武庚就打定了主意。
“我看行。”羅玲支援武庚,“關鍵是錢……”
錢,好說!
武庚拿起電話打給了秦東,“秦董……”
“我先說,”那邊的秦東似乎比武庚還要興奮,“月兒,月兒考上北大了!”
啊——
什麼沈南,什麼秦灣,什麼北冰洋,什麼秦啤……武庚感覺血往上湧,“我,我姑娘考上北大了……”
考上北大的姑娘他爹鬥志更為旺盛,武庚馬上下達命令,在沈南的一百二多名推銷員馬上分赴這個城市的四面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