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吧,他會上門的,他等的就是現在。”秦東看著小舅子,“要不要到醫院檢查一下?”
“我沒事,就是這口氣咽不下。”杜小樹很是窩囊,自打跟著秦東賣啤酒以來,除了石城那一遭,這是第二次吃大虧。
可是當第二天快到晌午的時候,“毒”就來了。
“曾廠長,裡面請,我們秦總等了你一個上午了。”高虎看到曾昭武,臉上沒有意外。
曾昭武卻驚訝,兩家廠原本是打算聯營的,可是因為自己半路又改了主意,現在嶸啤遭遇“村民”阻擊,他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可是沒有想到,秦東竟然能猜出他來,還等了他一個上午。
“秦經理。”
“曾廠長。
秦東與曾昭武的手握在一起,兩人滿面堆笑,似乎從無芥蒂。
“昨天的事兒我聽說了,大家都是同行,這事兒我們得管……”曾昭武接過秦東遞過來的茶水,“我聯絡了公安局,我們廠也已經派人過去,你們放心,以後這樣的事兒不會再發生。”
保鏢?
秦東笑了,“我聽說,以前走鏢的鏢行有個規矩,叫“鏢不喊獅城”。”
這裡說的是過去南來北往的鏢車,不管是黑道白道,也不管是水運路行,只要是車到獅城、船過獅城,你必須扯下鏢旗,悄然而過,不得喊鏢號。否則,無論你有多大的名頭,多好的身手,只要在獅城喊鏢叫板,保管你栽個大跟頭,丟盡臉面。
曾昭武也笑了,他端茶喝水,一切盡在不言中。
“曾廠長,”秦東笑道,“說老實話,我很佩服你。”
哦?
曾昭武的笑容僵住了,想到高虎的話,他試探道,“秦總,這話從哪裡說起?”
“就從這裡說起,”秦東食指中指併攏一敲桌子,“說完這事就過去,我們山海人叫作哪說哪扔。”
“想當初,我們兩家廠商量聯營,”他看看一旁的高虎,“這是好事,我們也誠意十足,可是你卻藉故暫停了合作……你讓我說完……並不是因為高虎打了你們的職工,其實你是想看三家打擂,選擇最後活下來的啤酒廠,說不定你還存了三敗俱傷,你漁翁得利的想法……”
哦?
高虎愣了,他真的沒有想到,他還以為是自己失手傷人,差點把一家啤酒廠推到對手的陣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