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原子彈還強。”秦東笑道,“兩種商標,兩種價格。”
“那是一樣的啤酒嗎?”朱奕問道。
“當然是一樣的啤酒,更改工藝更換包裝線,我得多大的成本?”秦東笑著反問道,“師兄,是不是?”
董青鯤笑著點頭。
“奸商!”王慶文卻用筷子指著秦東笑著罵道,“我對奸商就一個態度,不侍候!我也沒空,我還得找我們系裡的龐書記,要房子!”
大家都笑了,秦東也不計較,他伸出五根手指,“設計出商標,我免費給你五車啤酒……到時侯拿我的啤酒換房子……”
啤酒換房子?
楊廠長幾乎就忍不住要問了,什麼樣的啤酒這麼值錢,五車啤酒就能換一套房子?
王慶文板著臉盯著秦東,突然就大笑開來,“要不說你是秦癲子,五車啤酒就能換房子?你的啤酒裡面放了黃金?”
“要不說你是王癲子,敢跟系主任拍桌子打架,不過,一筆寫不出兩個癲子來,也就是你,我才給你五車,你看著吧,到年底,別人從我這裡拿一箱啤酒都沒有。”
哦,楊廠長更驚訝了,這可不是八十年代啤酒緊缺年代的事兒了,這年頭,中國早已告別了物資緊缺的年代!
“好,”王癲子突然一拍桌子,嚇了楊廠長一跳,“就衝你這句話,今晚不睡了,明晚我還在這裡請客,還是這些人,我要設計出來自帶傳播力的啤酒……嗯,到時候我還指著啤酒換房子呢……”
……
這一餐飯一直吃到了凌晨時分,直到服務員打著哈欠過來催了幾次,王慶文才站起身,可是沒走兩步,地上一陣咣噹亂響,朦朧的醉眼望去,滿地全是啤酒瓶。
一夜北風緊,天上好大雪。
清晨起來,拉開窗簾,沈南就是冰裝素裹的世界。
跟高虎在那家老店吃了幾碗熱騰騰的豆腐腦和七八個油旋,兩人開車來到輕工學院。
下雪了,學院裡到處是掃雪的學生,歡笑聲,打鬧聲不絕於耳。
“秦東?”
秦東在學院門口就下了車,還沒有走到系裡,身後就有人喊他。
蘇玉波,一身紅色的羽絨服,紅色的圍巾,紅色的皮鞋,正笑著看看他,“還真是你啊,怎麼,這麼大的廠長,步行到系裡來了?”
秦東在打量著她,她也在打量著秦東,一身黑色的大衣,脖子是一條黑白相間的格子圍巾,寒風夾雪吹過,吹動了圍巾與衣襟,他,卻挺立於寒風與冰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