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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來越多,五毛錢一瓶的啤酒,大傢伙還真沒有見到過,價格在這擺著呢,現在一塊錢能買兩瓶登州啤酒了。
“假的?我保證,假一賠十,”魯旭光的表演慾越來越強,“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擦亮眼睛,看看生產日期,是不是這個月生產的?是不是是登州的牌子?”
果真是這個月出產的啤酒,果真是登州啤酒的牌子。
“那為什麼賣五毛錢?你們不是虧本賣嗎?你們是啤酒廠的?”有人就問道。
“不是說處理了嗎,口味有問題,但藥不死人,湊合喝,趕以前的嶸啤差老鼻子勁了……”魯旭光一臉神秘地小聲說道,可是他的小聲,隔著馬路,賓館裡的何宏圖都能聽到。
現場示範,魯旭光用牙咬開一瓶啤酒,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就灌進肚子裡,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啤酒口味不咋的,質量沒問題。
“大家嚐嚐,嚐嚐。”他拿起酒啟子開啟幾瓶啤酒,就送給了站在最前面的人。
“嗯,是跟以前不一。”接過啤酒,有人小心的抿了一口,又咂砸嘴,在心理作用下,啤酒的口味就不一樣了。
“算了,便宜。”啤酒當然不能白喝,喝酒的人就打算買上兩箱,畢竟還是便宜的,同樣的價錢都能到登州廠裡買四箱了。
“便宜沒好貨!”有個抽著過濾嘴的胖子馬上道。
可是人們卻不聽他的,一個抽旱菸袋已是掏出錢來,“給我來五箱……”
“我一箱……”
“我兩箱……”
……
熟悉的場面又一次出現了,看著大家手裡的鈔票,魯旭光的大眼珠子就更亮了,“我的,我的……我二百箱……”過濾嘴爭敢,他是飯店老闆,本來想把大家忽悠跑了,他包圓,可是群眾的眼光真的是雪亮的。
“我二百箱,再晚了就沒了……”
幾乎一瞬間,秩序陡然間就亂了,一幫人開搶了!
魯旭光也不管,舉著擴音喇叭就聲喊道,還有意無意看看登州賓館,“現在登州啤酒是殘次品,爛大街……便宜了啊,便宜賣了啊……五毛錢一瓶……”
……
登州啤酒的副廠長沒有辦法,盯著這個大腦袋卻有些發怵。可是話還不得不說,誰讓後面有祝融拿槍頂著哪。
“呂廠長,沒辦法啊,”大腦袋一個勁地叫屈,可是叫起屈來也帶著二人轉的味兒,“實在沒辦法,你們不給聯營費我們不是虧了嗎?”
“那也不能跑到我們地盤上賣啤酒……”呂廠長也很無奈。
“你們的啤酒,別的地方也不認啊,你不讓我到你們縣裡賣,我們真的賣不出去……”
“可,可是……”副廠長說一句魯旭光就堵一句,堵得他理虧辭窮,“可是,也不能賣得這樣賤,你們連運費都不夠……”
五毛錢一瓶,他們給嶸啤頂賬,是一瓶一塊錢算的,這樣算起來,嶸啤來回加上運費,淨作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