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玲、趙牡丹、魯旭光、王新軍、聶新鳴、小毛子、孟光松、杜小樹、鍾小勇等人靜靜地聽著趙鋼的安排。
“媽了個巴子的，還挺有道理。”魯旭光摸著大腦袋，輕輕地罵了一句，他就坐在離趙鋼不遠處。
“所以說，兩個拳頭不能同時打人，要積中一點，快速突破，然後我們站穩腳跟……”
“趙總經理，我們先打哪個區？”趙牡丹不習慣於聽大道理，她喜歡直來直去。
“哪個區也不打。”趙鋼回答得很乾脆利索，“我們的目標不是一個區，而是一個人群，和由這個人群所構成的市場……”
羅玲笑了笑，趙鋼的想法其實與秦東不謀而合。
來時，她徵求過秦東的意見，不知趙鋼的意見是否也是秦東的意見。
“我們用的是易拉罐包裝，這種包裝針對的是高階市場……所以，上海的酒店，飯店就是我們的目標……”趙鋼高聲道。
“有兩把刷子！”趙牡丹不再打斷趙鋼，聲音也明顯小了很多。
“行了，我說我了也沒用，心動不如行動，”趙鋼拿出一份從工商局拿到的酒店飯店名單，“大家動手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眾人笑著紛紛散去，只要趙鋼不是瞎指揮，他又是廠裡的把手，眾人就沒有不聽指揮的道理。
可是，會議剛剛結束，遠在秦灣的秦東就接到了訊息。
“別笑，大戰在即，還有心思開玩笑，”秦東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教育”著羅玲，“記住，團結就是力量，我們嶸啤不鬧內訌……”
“我記住了。”羅玲也回答得很是痛快，“那我們就開幹了。”
藉著秦東用文化衫掀起的嶸啤的風潮，還有嶸啤地推的鐵軍，嶸崖第一瓶啤酒順利進入了上海市的一家酒店。
秦東結束通話電話，收拾著自己的辦公桌。
寫字檯上放一塊大玻璃磚，綠色的絨布上面壓著照片，一張是秦東到沈南上大學時全家一起照的照片，一張是從德國回來時，跟杜小桔在中山公園照的照片，還有一些是與額吉、安達的合影。
陳世法走時，班子和中層也拍了照片，照片上，陳世法笑得人畜無害，慈眉善目。
“廠長，什麼時候出發？”高虎進來，手裡捧著一箱泡麵，今年，康師傅泡麵風靡全國，與火腿腸一樣，成為出差必備的東西。
“這就走。”秦東把軍綠色的挎包遞給高虎，“你去過臨淄嗎？”
“沒有。”高虎老實回答，他以前就是秦灣也沒出過，這幾年北京、上海、沈南各地跑，也算是老司機了。
“嗯，臨淄南坡玻璃廠，”秦東抬腿下樓，“好單位啊，廠裡的雪糕好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