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疑,追捕,阿信,……花仙子,鐵臂阿童木,聰明的一休,恐龍特急克賽號……高倉健,山口百惠,慄原小卷……
島國泡沫經濟的繁華帶來文化的強勁輸出,作為文化的符號,它們曾經強烈地影響到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國人。
飛機上的八十人中,有人是第一次出國,有人也是第一次坐飛機,一切都充滿了新鮮感,對日本之行的未知與期待,讓飛機上三個多小時的行程變得很是熱鬧。
“日本現在已經是平成時代了,平成二年,對,首相叫海部俊樹……”有人在回憶著年前集中培訓的內容。
“去年日本昭和天皇逝世,新天皇還沒有斷位吧,”有人掏出煙來,可是被空姐禮貌地勸住了,“嗯,日本讓抽菸嗎?”這個好象年前沒有培訓過。
飛機上的人都笑了,帶隊的隊長韓溪河也笑了,今天,從北京飛往東京,一行八十人正式開始了在東瀛日本的研修學習生活。
“您怎麼稱呼?哪個省的?哪個單位的?怎麼好象上次培訓沒有見過您?”坐在秦東身邊的胖胖的小夥子連珠炮地問道,話裡天津味兒十足。
小夥子打量著秦東,方臉長髮,臉上的線條很硬,那雙眼睛卻是很有力道,眼神掃過,象刀子刮過一樣。
“秦東,山海秦灣,嶸崖區啤酒廠,嗯,上次我請假了。”
秦東也在注視著這位同伴,這個胖胖的小夥子眼睛很大,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的,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怎麼看怎麼不象是天津人。
“噢,你好,你就是秦東啊,聽說過,聽說過,……我是天津啤酒廠的,我叫邵大偉……”
“幸會,幸會。”秦東笑著伸出手來。
……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緩緩降落在東京國際機場。
從飛機的舷窗看下去,這個此時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城市,夜色很是璀璨,許多人就開始驚歎,此時第一次走出國門的國人,真的沒有見過晚上燦若銀河的燈火。
東京的夜,很是熟悉,秦東看到了此時東京的標誌——東京鐵塔,東京夜下的繁華盡收眼底。
一行人走出機場,日本日中青年研修協會的工作人員已經等候接機了,隨行還配有兩名翻譯,從開始講話,就不斷地鞠躬,搞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熱情的笑臉,乾淨的環境,一切都給大家震撼和新鮮……噢,還有西裝革履的人群,兩個女人穿著和服行色匆匆,幾個女生小短裙,大波浪……
“大偉,這裡。”邵大偉還在東張西望,可是走著走著就走了出去,秦東又只得把他拽了回來。
機場外,是研修協會提供的車輛,坐在車上,一行人更是興奮,剛才還是在天上,現在是真實地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現在大家正式到了日本,語言上我們還面臨障礙,”韓溪河在車上笑著說了一句,“大家到了日本,就有了學習的環境,還是要抓緊時間學會日語,對大家這一年的工作和生活都有幫助……”
“秦東,您會日語嗎?”邵大偉問道。
“不會。”秦東回答得直截了當。
……
日本的工作人員帶著他們到達了東京第一賓館,今天晚上在這裡休息。
嘰裡咕嚕,負責接待的日本人說了幾句,就給大家遞過一份材料,材料還沒來得及看,房間已經分好,湊巧的是,秦東與邵大偉又住一個房間。
秦東一進房間就皺皺眉,倒不是房間不好,而是邵大偉脫下鞋子,屋裡就有了一種氣味。
“哎呀,多膩味人,秦東,你看,日本人這是把我們當機器嗎?”邵大偉大驚小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