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心裡一動的是,他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並不明亮的燈光下,衣謹的面龐似乎近在咫尺,她素面朝天,不施脂粉,但面板卻細膩白潤,她下意識地往後撩了一下頭髮,似乎不經意朝秦東這裡看來,動作隨意,但極具女人味。
“嗯,咖啡味道不錯……”秦東站起來,兩個女人輕輕地談笑著,興致好高的樣子,他不好上去打擾,卻只能遠遠觀看。
到在洗手間,服務員已經調好了水溫,當他洗罷手抬起頭時,卻立時佇立原地了。
鏡子裡那個熟悉的女人,嘴唇紅潤,象兩片花瓣,一身黃色小碎花連衣裙很好地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細膩雪白的脖子下面是令人心亂意迷的突起。
重生後身體是年輕的,思想是成熟的,其實,秦東感覺自已對於成熟女性更為欣賞
“衣處長,你好。”秦東轉身看著衣謹。
“你是?”衣謹笑道,她看著這個年輕的小夥子,一身黃色的T恤,舉手投足間一幅幹練成熟的樣子,可是青春活力透過T恤卻是遮也遮掩不住的。
“秦灣……秦東。”
“噢,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發明了除標機的小夥子!”衣謹立馬熱情地笑了,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小夥子是與啤酒花聯絡在一起的,是與田間鄉野聯絡在一起的,烈日下,戴著草帽,穿著背心,曬得通紅……
似乎他不應出現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可是他又偏偏出現了。她不由又上下打量了秦東幾眼,小夥子落落大方,並沒有拘謹,這讓她好感頓生。
“小秦,我記起來了,你也是來參加這次會議的……”兩人一起朝外面走去,衣謹全然沒有了在秦灣時女處長的做派,倒象是朋友一樣閒聊,一張外匯券,似乎消彌了小青工與女處長之間的距離!
“有什麼問題,這幾天可以來找我,”衣謹熱情道,“嗯,我我那裡有朋友……”
“那您自便。”秦東笑道,他揮手與衣謹告別。
“怎麼,遇到熟人了?”衣謹的同伴也注意到了秦東,對於能夠出現在這個西餐廳的人,她天然帶著一種興趣。
“嗯,我們那裡啤酒廠的一名小青工,”衣謹已經看不到秦東了,“他發明了一臺除標裝置,這次也是來參加南京會議的……”
“小青工?你們那裡的?”同伴一愣,“那他怎麼進來了,他有外匯券嗎?……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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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向來是不缺美景的,滿城的梧桐和銀杏,默默點綴著這座傳奇古都,到了金秋時節,秋風一陣,滿目金黃,昔日的南京城,也就變成了古香古色的金陵城。
還沒來得及欣賞頤和路上民國公館的靜謐,棲霞山裡滿山紅葉的壯麗,熙南里甘熙故居的秀美滄桑,晚上,梁永生就把大家叫到了自已的房間。
他跟省裡和市裡的領匯出去到部領導那裡轉了一圈,回來已是秋風乍起,滿臉烏雲。
“我們可能今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我還沒住夠呢,還沒到處走走看看。”廖魯生開著玩笑,可是他很快就不開了,因為梁永生的樣子,他知道這不是開玩笑。
“為什麼?出了什麼事?”區工業局局長王從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