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皇帝鬆開南宮夙的手,把視線落在南宮樺跟上官梓芸的身上,不急不慢的笑言:“樺兒跟芸丫頭親事定下多年,等大將軍班師回京,就把你們倆的婚事辦了,再拖下去芸丫頭可要埋怨朕了。”
“咳咳咳!”上官梓芸剛喝了一口茶,被皇帝這話給嚇得嗆到,咳嗽不止,引來所有人的注意,也包括南宮夙,眼神裡透出著耐人尋味的訊息。
上官梓芸迅速放下茶杯,抬起手臂用衣袖擋住眾人的目光,低聲詢問春風:“怎麼你家主子還有這麼一茬事?她可真好!”真好二字說的咬牙切齒。
“小姐,這件事日後奴婢慢慢跟你解釋。”春風低聲安撫著。
上官梓芸甩了下衣袖,忍著怒氣起身,走到皇帝面前,恭順的行禮:“皇上,臣女覺得此事尚早,臣女剛回京,父親還未班師,母親也未曾從念慈庵祈福歸來!等父親母親歸來,臣女想侍奉二老一段時日.......”
“你是不願嫁與太子?”皇帝眯著雙眼,簡單的一句問話,滿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帝王威嚴。
“回皇上,臣女.......”上官梓芸話沒說完就被太子打斷了。
南宮樺緊張的跪在皇上面前:“父皇,一切聽從父皇安排,不過上官小姐剛回京,婚事是不該急於一時,靜待大將軍跟夫人歸來,再做詳談!”
坐在一側上官翎一雙惡毒的雙眸像吐著信子的蛇緊盯著上官梓芸,雙手絞著絲帕,死咬著嘴唇,微微滲血。
“都回座位吧,此事日後再議!”皇帝轉身回到主位,看著一眼跪在下面的上官梓芸,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功高蓋主之人,殺!’
霎時間,上官梓芸猛地一抬頭訝異地看了一眼皇帝,迅速低下了頭,不敢肯定自己剛剛腦海裡出現的聲音是真是假。只能故作鎮定的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坐定後,心跳不止,右手捂在左胸口,低頭雙眉緊皺著,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可能:皇上是要殺小梓的父親?還是他人?亦或者先拿小梓的父親殺雞儆猴?我該如何......
“小姐,小姐?”春風清喚兩聲都沒反應,輕拍著上官梓芸的肩膀:“小姐,可是身子不適?需要去後殿休息下嗎?”
“啊!沒事,只是胸口有些悶,一會兒就好!”上官梓芸牽強的扯著嘴角一笑,她這牽強的笑迎來南宮夙探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不放。
同時,上官翎看了一眼上官梓芸略微蒼白的臉,陰險的一笑,“姐姐,可是不舒服?要不去偏殿休息下?”她的聲音雖不大,但讓周圍的聽得真真切切。
皇貴妃聽聞,趕忙吩咐著:“來人,帶郡主去偏殿休息下。”跟自己身邊的貼身宮女翠芝交換了眼神,翠芝領命走到上官梓芸的身邊。
“郡主,奴婢領郡主去休息下!”翠芝嘴角帶笑,很是恭敬的樣子。
皇貴妃都如此吩咐了,上官梓芸只能點頭,虛弱的答應:“謝娘娘關心,臣女休整片刻便回。”將手交到春風的手中,讓春風扶著自己,一副風一吹變倒的模樣,讓人看了著實心疼。
“看來芸丫頭這麼些年身子還不見好啊!老身替孩子謝過皇上娘娘體恤。”老夫人顫巍巍的起身謝恩,一臉心疼慈愛的看著上官梓芸。
周邊的人毫不掩飾的探究,幸災樂禍,疑惑各種的目光,讓上官梓芸覺得自己都要被扒光了研究一樣,只能繼續裝虛弱的靠在春風的身上,離開了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