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祈坐在床邊,一直細細地看著秦子佩的眉眼。
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他的大腦到現在還不停回放著不久前在商會上秦子佩那失控的一幕。
難道我做錯了嗎,難道我真的有這麼可惡嗎?
佩佩,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我會給你我所擁有的最好的東西。不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但是唯獨,你只是我的妹妹。
我不能做那禽獸的事情。
因為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啊。你那麼小,那麼幹淨。骯髒如我,怎麼能讓你背上禁斷的名聲?
蕭祈的眼中呈現出一種瘋狂的色澤來。帶著絲絲猩紅,好像在無聲的宣言。
就這樣糾纏也好,或是你恨我也罷。
如何,我都不會放手的。我會給你最好的生活,讓你無憂無慮。唯獨,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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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已經不知不覺要來到了。
日子過得那樣快,就像失了控的馬兒。帶著人們的悲傷和憂愁,沒有一點顧慮的向前駛去。
蕭祈獨自一人從鴻景園搬到了公司來住,已經整整三天了。
員工們也準備放假了,唯獨他一人帶著成功男人獨特的孤獨,彷彿在這熙熙攘攘的喧鬧中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有他自己清楚,胸口那裡像破了個口子一樣,呼啦啦的漏著風呢。
在一旁看著他一天天沉淪下去的趙志已然無可奈何了。明明是半個保鏢的趙志,如今居然也消沉了好多。都是愁的啊。
於是當蕭侗一臉桃花的上了最高層之後,看到的就是愁眉苦臉的兩個男人。
他將自己隨意甩到了一旁的牛皮沙發上,高大的身子竟也讓那沙發顯得小了。
“不敢正視自己內心的懦夫。”
蕭祈聽到他說話,但是依舊對著落地窗吸菸。在黑暗裡,只有手指尖一點星火在跳動。
“哥,你說你在這樣在逃避什麼呢。要不是今兒我去你家找你,還不知道你居然把人家小姑娘給關起來了!”
沒錯。秦子佩出院那天面色慘白的給蕭祈說她要搬出去。蕭祈自己也理虧,而且拗不過她。於是就叫了十幾個保鏢裡裡外外把鴻景園圍了起來。只是劉嬸每天去給秦子佩做飯。
他們倆共處一室,秦子佩怎麼求他讓自己走他都裝作聽不見。最後秦子佩哭著打他,將家裡能砸的都砸了。
蕭祈依舊什麼話也沒說。
兩人陷入了徹底的僵局。
接著他就自己搬了出來。他甚至不敢看秦子佩那雙帶著怨恨和委屈的眼睛,更不敢面對她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