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暮臨城,星璀斑斕,夏風微涼吹亂她墨色的長髮。
她一身墨綠色的綢緞裙,在路燈下泛起微微冷光,襯得她凝玉的肌膚更加潔白耀眼。
她知道一深藏在鬧市的古鎮,那裡行人偏少且環境優美,是她現在唯一想去的地方。
雖是古鎮但這裡的人倒不趕黑回家,在路燈下小販街依舊熱鬧非凡。她不喜吵鬧就走到了一相對安靜的角落,突然她聽到了沙沙沙的聲音。她扭頭看去見一個老人正在做陶器,老人動作嫻熟,粗糙的手掌拿著小小的刀具竟是格外靈活。
她走了過去坐在小小的板凳上注視著老人的動作竟一點也不覺得無趣。
許久,老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她:“姑娘,你在這已經看了很長時間了,是想學嗎?”
喬梓妍鬼使神差般的點了點頭,老人遞給了她一團泥:“想要制瓷就要會揉泥,先是羊角揉再是菊花揉,你跟著我學啊。”
喬梓妍學著老人的動作揉泥,竟真來了興趣,唇角不知何時揚起了溫潤的弧度。
“接著就是拉坯,把泥團摔到軲轆車的轉盤中心,拉一個你喜歡的造型。”
喬梓妍聽著老人的話學著老人的動作在轉盤上拉了個圓筒。
“好醜!”喬梓妍低笑。
老人看去慈祥的笑道:“第一次嘛,多多練習就好了。接下來就是利坯用刀使器物形狀的表裡光潔。”
昏暗的燈光下,老人與女孩認真且仔細的修飾著泥坯,時不時還有幾隻飛蟲來搗亂,此情此景尤是長美韻十足的油畫。
不知過了多久老人放下手中的小刀,和善的說:“姑娘該回家了,天晚了。”
喬梓妍依依不捨的與老人告別並說:“我陰日還會來的。”
老人朝她揮了揮手後開始把東西收到三輪車裡,騎著車遠去。
喬梓妍看著老人離去又朝小橋邊望去,這個點所有商販都收了攤位,人流也逐漸消散,零零散散的過路人也不過是趕著回家的,只有她自己是漫無目的,在橋邊悠閒散步無家可歸。
昏黃的路燈映入黑漆漆的河面讓它泛起了幽亮,像是一個個空洞無神的眼睛訴說著點點哀傷。
她走到一個破舊的巷口,仰望著僅露的那一方天空,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和天是成正比的。
她從裙兜裡拿出一包香菸和一個打火機,這個東西她很久都沒有碰了,久得都讓她忘記了這東西的美好。
她點燃一根菸輕叼在口中,雙指夾煙抽出,白煙繚繞在她周身經久不散,雲煙中著一身穿墨綠色錦裙的絕色女子猶如敦煌壁畫上的仙女。她微眯雙眸,眼角斜挑,嘴中吞雲吐霧著好不享受。
她微揚腦袋,讓口鼻中的雲煙飄得更遠些,此刻她美的邪魅妖冶,淡淡一笑的戲謔帶著極致的誘惑。
這時巷子深處傳來了幾個男人的笑鬧聲饒了她的清淨,她眉心一緊冷眼射去,正與那些男人的視線相撞。
領頭的那人一瞧頓生色心:“喲,這妹妹可是來找我玩的呀?”
喬梓妍不屑一顧正要離開,卻被那人快步攔住,那醜惡的嘴臉還想擠眉弄眼的撩妹:“來了怎麼又走呀?”
“讓開!”喬梓妍命令他。
那人與後面的男人都哈哈大笑:“我沒聽錯吧,讓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