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怎麼敢?我之所以這麼說,只是想請教趙叔一個辦法罷了,再說,趙叔之妻乃是我王家之女不論如何,趙叔您都逃脫不了與我王家的關係吧。”
王定看著趙舍的表情,彷彿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般得意洋洋地問道。
“小子你還太年輕了,和我鬥你嫩了點,你別忘了今日我之所以站出來反對的來是沈川,但是我從沒有如你那般愚蠢,一口一口地將大漢將朝廷掛在嘴邊。”
趙舍說完而後便轉身離去,留下王定,一人在風中凌亂,當天夜深的時候,一個男子來到了王定的營帳之中。
“不知內衛前來有什麼事兒?”
王定在營帳之內看到了曹操身邊的貼身侍衛,當即緩緩地開口問道。
“魏王有令,今日王定在會議之上,妖言惑眾,如若將其留於世上,恐怕有辱聖道,特賜鴆酒一杯,讓其歸去!”
王定沒有想到爆影來得如此之快,當即愣在那兒,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王參軍請吧。”
內侍說著命令後方之人,將一杯酒端在了王定面前,王定沒有想到今天傍晚趙舍的言論居然在這個時候就實現了。
“難道沒有別的選擇了嗎?想我太原王家也是太原王族,我怎可死得如此憋屈。”
王定看著那杯毒酒,而後看了看內衛問道。
“王定這已經是魏王照顧你王家瞭如若按照平時,你王家應當被滿門抄斬,但是念在你家兄長對魏王有功的份上,所以此次罪責只罰你一人。”
男子看著王定冷冷地說道。
“可是如若我不願意飲這杯酒呢?”
“魏王說了,如果王定願意體面,那麼就將酒喝了,如果不願意體面,那麼就讓在下幫您體面體面。”
說著男子將腰間的佩刀向前移了移,王定看著那佩刀就知道今日自己是逃不脫了,而後盯著毒酒,久久不語。
“王參軍,您快點,我還要回去覆命呢。”
男子不斷地催促著。
“那既然如此,我可否留下一封書信給我的家人?”
“不行。”
男子果斷拒絕,王定看到沒有希望,於是端起那桌上的毒酒一飲而盡。
“沈川你不得好死……”
王定死前惡狠狠地詛咒著沈川,在他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沈川此人的出現,如果沒有沈川這個世家的障礙,那麼他王定就不會成為殺沈川的急先鋒,如果沒有沈團在南郡做的那些事,那麼今日就不會有這杯毒酒,至於曹操,他自然不敢詛咒王定知道他死前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傳到曹操的耳中,今日在會議之上已經得罪了曹操,在這將死之際,他不能將整個王家拖下水,於是他只能將最狠毒的詛咒丟給了沈川。
說完,王定便倒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而後沒有了氣息,男子說完上前摸了摸王定頸上的動脈,發現已經不再跳動,而後便轉身離開。
就在男子離開之時,一個身影進入了王定的房間,然後在王定胯下的草蓆之內找出一份書信,將它揣入了懷中這份書信乃是王定在聽到趙舍所言之後所寫的書信之上有他對沈川未來的擔憂以及對曹操的怨恨,他專門囑咐了自己的親信,如若自己遇難,那麼這封書信一定要送到兄長手中。
這人穿著夜行衣進入營帳的時間極短,再加上曹操為了讓王定死得足夠體面,製造了一場劉備偷襲營地,從而讓王定中流矢而死的假象,所以王定附近營帳的衛兵已經全部被支走,這就給了心腹機會,而曹操不知道的是這封信給沈川造成了無盡的後患。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