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和士兵同吃的也有,不過也只是象徵性地吃兩頓,像沈川這樣一直同吃的鄧艾是第一次見。
“老師,學生不明白,為什麼您要與士兵同吃,魏王不是給您配了專門的伙伕嗎?”
鄧艾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士載,我問你,我和那個士兵有什麼區別嗎?”
沈川指著遠處一個巡邏計程車兵說道,鄧艾順著沈川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士兵身穿皮甲,手持長戟來回的巡邏。
“自然有區別,您是將兵,您是魏王的紅人,他是黔首……”
鄧艾拿出手中一個一個給沈川羅列著,沈川聽到之後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老師,難道我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嗎?”
鄧艾聽到沈川嘆息當即上前弓著腰低著頭,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等待著沈川的訓斥。
“士載,我說的是身體上的區別不是身份,再說你說的身份也只是虛無的東西罷了,如果那士兵透過自己的努力獲得軍功,他依舊可以獲得我現在的身份。”
“那士載我再問你,我和他有什麼區別嗎?”
沈川再次看著鄧艾問道,這一次鄧艾聽到沈川的話語之後,眯著眼睛朝著遠處的巡邏士兵看了過去。
“和老師的話沒有區別。”
鄧艾觀察了許久顫顫巍巍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就對了,我與這些士兵本來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他們信任魏王選擇了參軍,然後魏王信任我,將這些士兵的性命交給我,那麼我為什麼要搞特殊呢?”
“這個時候搞特殊不但不能提高我在軍中的地位,反而會讓那些士兵覺得我不是東西,覺得我可能會在戰鬥的關鍵時刻拋棄他們,一旦這種思想蔓延,你可知道是什麼結果?”
鄧艾聽到沈川這麼說背後開始發毛,沈川說的結果他自然非常清楚,這種情況輕則兵敗退回陽平關,重則沈川像呂布一樣被人交出去。
“老師,我懂了。”
鄧艾看著沈川喃喃地說了一句。
“哦?說說看?”
“當年溫侯呂布,勇冠天下,但是被魏王困在白門樓之時不聽陳宮之言早早突圍就算了,在那下邳被水淹的時候也不說團結將士,而是與夫人一起享樂最終導致其屬下叛變將其活捉,最後名曰白門樓。”
“如果當年呂布可以與士兵同甘共苦,恐怕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沈川聽到鄧艾這麼說滿意地笑了笑,接著上前拍了拍鄧艾的肩膀。
“沒錯,士載,你要明白士兵和百姓一樣,都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切記不可忽視任何一個士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