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望去,張君正拿著一個盤子,啪的一聲打在了王端頭上,韓生抽著空子一腳踹在王端的屁股上。江驊起身,他沒張君正和韓生那般溫柔,嚓的一聲,乾淨利落的刺了王端一個對穿。
張君正和韓生眼睜睜看著王端轟然倒下,然後江驊出現在眼前,兩人相視一眼,鬆了一口氣,齊坐在地上喘著粗氣。隨之,張君正的瞳孔驟然一聚,江驊腳下正在滴落著血,視線往上看去,雖然江驊穿著的是暗色衣物,但張君正還是看見了他傷口處不停冒出的血,張君正連忙起身,他抓住江驊的胳膊處沒受傷的地方,眼裡全身擔憂:“江驊,怎麼流了那麼多血,你沒事吧!”
江驊搖頭,看了奄奄一息的那人一眼:“沒事,是這人剛剛在放我血,身上的血還得流一會兒,我歇會兒就好了。”說著,他用刀閣下一塊碎布遞給張君正:“給我把傷口綁緊,這樣血流的就少流點。”
張君正趕忙接過碎布,用力把他的傷口綁緊,他望了望室內,韓生還沒消停,到處躥來躥去,追著傲氣男跑。原來,他見王端涼了,就跑去抓縮在桌下的傲氣男,哪知傲氣男也有兩下子,韓生的臉和肚子被踹了幾下。這時,於七適時帶人進來,見韓生被傲氣男欺負,他一腳把傲氣男踹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張君正扶著江驊,兩人往外走著,張君正問著江驊:“什麼是放血?”手臂上的血染透了碎布,繼續流著,觸及到溫熱,張君正以為是自己沒綁緊,準備拆開江驊手臂上的碎布重綁一次。
江驊攔住他的手,另一隻手攀著他的肩膀,拍了拍:“你個呆子,聽好了,剛剛那人的刀上有紋路,他的刀砍在身上的話血就會順著那紋路一直流,這種招極其陰險,除了暗門的人外,鮮少有明門的人會使用這種武器,對了,那個天九玉湄兒,說不定就是這種刀,傳聞不是說她的刀染血即紅嗎?想來不過是吸了血而已。”
張君正點頭:“好神奇,我沒聽過。”
江驊笑道:“你沒聽過的多了去,江湖水深,奇人異事更是多,什麼幻術,迷蹤,異蠱,長生人,這種奇怪的東西多了去。”
所有人都在忙活著,十里寨的人手臂綁著紅帶把自己和邵陽的把官兵區分開,他們把官兵們被綁在了一堆,搬運糧食的百姓也抱著頭被趕在了一起。另一邊,韓生抱著腹指揮著眾人把賬簿搬了出來,那個傲氣男被五花大綁捆在一邊。
傲氣男大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張君正竊笑,他望了一眼江驊,隨之正言:“這人,怕是什麼尊貴的貴門公子。”
江驊睥睨著傲氣男,不屑道:“應該是周國人。”
韓生今天好像下定決心和傲氣男槓上了,他踹了一腳一直吼個不停的傲氣男,問道:“那你說說是誰。”
話落,傲氣男一臉得意:“周國寧相小公子,寧子齊,快放了我,不然!我周國大軍壓境你們就是吳國的罪人。”寧子齊這話說得好生理直氣壯,直驚得幾人苦笑不得。
張君正笑望著他,就像在看一個傻子一樣,這人怕是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吧!他問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寧子齊搖頭:“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