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吳國的官都是這個樣子,今朝不翻了它更待何時?最後一句話張君正沒有說出來,之前做匪與官府對著幹是逼不得已,可現在他頭一次有了造反的想法。
拖過一根板凳,江驊一隻腳搭在上面,大喇喇坐著:“可能是他不在乎,天高皇帝遠,他敢把這些事傳到吳宣耳裡?”胡斯陶元王端幾人何嘗不是這樣,如此多的糧食,偌大一個屯兵鎮都沒人管,更別說是這種喜好的小事了,皇帝離得這麼遠,等小半月平都知道了訊息,可以從新佈置一場局,胡斯幾人就是靠著這計謀偷天換日僥倖幾次得生。
張君正坐到江驊旁邊,捶著自己軟乎著的腿,一臉驚奇:“這人,真是,男子也行啊?”魚水交歡不都是男子與女子陰陽相融,張君正還第一次聽說男子與男子做這事的,今日真是大開眼界。
其餘的人聽得一臉茫然,五羨一臉好奇:“什麼男子也行啊!剛剛我們在裡面聽著外面的聲不對,這是怎麼了?”
這些事怎麼可能與女子說,看了一眼同樣一臉好奇的阿麓,張君正搖頭糊弄著:“剛剛裡面兩個男子打架,所以聲音不對。”
話落,場中男子齊齊靜聲,別有意味望著張君正,覺著氣氛不對,為了顧忌小姑娘,張君正咳了兩聲,正言道:“散了吧!都散了,有什麼話,悄悄的說。”說著,張君正對眾人做了眼色,其餘人一臉瞭然,隨即三三兩兩低頭笑著走開。
見張君正一臉正經說著胡話,江驊捶了他一下:“你這人,看著挺正經的,沒想到說起葷話也有板有眼的。”
張君正反捶了他一下,罵道:“能怎麼說,我一個男子能給她們說這種事嗎?是你自己想多了,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站在邊上的五羨阿麓一臉平靜,又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而且剛剛躲起來的時候還有幾個成顧婚的小娘子,而這些女人,說起葷話來一點也不比那些大老爺們差。
五羨歎氣:“你們說皇帝從哪裡找的人,江陵是怎麼惹著他了,淨把一些不正道的人放往江陵,這水火將軍也不知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會不會比王端難搞?”
背手望著天,韓生心中思緒萬千:“面對一個我們完全陌生的對手,現下我們需要做的事就是了解他,摸清他的性子還有處事方式。”
江驊一臉認真:“要不我們派細作隱藏在他身邊?”
聽到這話,韓生來了興趣,他急急問道:“可以啊!不過派誰去,一定要那種頭腦反應快,嘴也嚴實的。”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江驊一本正經說道:“色誘最安全,不過,論帥氣,我們十里寨能與那小靈兒一爭高下的就只有你了。”話音落下,一隻碗便向江驊飛去,丟去溫雅君子風,韓生氣急敗壞罵道:“我喜歡女人,那種大胸大屁股的女人,小屁孩女人你懂嗎?”
江驊抖著腿:“誰不懂,就你是男人,我不是男人啊!”
霎時間,茶館外譁然一片笑聲,見著兩人說著葷話流裡流氣,張君正頭一次發大力,把兩人拖開:“吵什麼,要不要我給你們辦個招親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