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華麗宮殿金色的酒杯,殿外白雪素裹繁華。
冷嗎?
不冷。
喝一杯酒百日不愁,似火化雪暖心,美人素手叮鈴鐺鐺之間輕紗薄夭桃花一面暖流水,古琴清冽笛子悠揚舞女曼妙身姿音色兩全,燈影搖曳之時隨處可見著盛裝的貴族男女,此情此景恍若入堂皇之境。
濟尋奕坐在吳宣右手下的一個位置,周溯一直陪在他身邊招待著,一直都從手下的訊息中瞭解周國的變化,說來,這還是濟尋奕第一次見到這些吳國官場的主角兒。
這個右相的大公子,生的一表人才,要不是有這兩父子盯著陸世筠,這吳國恐怕早就脫了吳宣的手。
陸世筠!陸世筠!江陵就是他的管轄,這人在和那王北至混在了一堆。
正上方,吳宣旁邊就是皇后,周應臺的妹妹周妙嫋,濟尋奕知道的有關於她的訊息不多,那個端莊的女子絲毫不理會旁人的注視與打量,面無表情望著宴會上的人,黑衣素髮唯有紅唇點面妝,比雪更冷。
最後,便是站在吳宣身旁一言不發,面上帶微微笑意,靜靜看著大殿內喜鬧不凡的玉道之。
一個男人,眉目如畫,光是站在那裡,邊讓人落他身上的目光再移不開。
縱然知道吳國玉道之貌美無雙,可初見,濟尋奕還是有些訝異。
怪不得關於他的傳聞全是妖,如此美貌,被冠以妖人,並不是誇大其詞了去。
吳宣看到高興處,時不時側眼望望周妙嫋的神色,見她依舊懨懨的,只當她是不舒服了,絲毫不在意這是在宴會上,吳宣靠了過去,拍了拍她的手。
周妙嫋從放空的思緒中回神,吳宣的話語從耳邊傳來,只聽見他柔聲說道:“妙妙可是不舒服,今天是珩兒的冊封禮,貴客多,你作為國母得在這裡,暫且忍忍。”
萬青兒落座於一旁,見到兩人親暱,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捏著,手指甲深深嵌入肉裡。
宴會上不時有人好奇地望著萬青兒身旁,一位少女低頭看不清神情,眾人有些詫異,這位子為何是她坐在那裡。
因為體陰的原因周妙嫋的手十分冰冷,而吳宣的手很暖和,溫熱的大手覆蓋在周妙嫋的手背上,傳來陣陣熱意,她垂眸微微頷首,雖面帶笑意眼裡卻全是漠然:“皇上,臣妾知輕重。”
周妙嫋回應完吳宣,便不再和他說話,隨意瞥了一眼那人,她把目光放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女子身上。
她好像一隻沒有被束縛過的鳥,在這女子身上,周妙嫋看見了高牆裡看不見的野性。
周妙嫋之前就一直觀察著她。
或許,沒走到那一步,她的樣子,就在這個女子現在這個樣子。
人在黑夜熱鬧的時候,是很容易被渲染情緒,不知覺當個假面客借酒消愁,心裡的煩悶一掃而空,撫慰似的拍了拍周妙嫋,吳宣舉起手中的酒笑看著濟尋奕。
“奕王爺,行途辛勞,這是我和皇后成婚時珍藏十年的酒,這杯酒,朕為你接風洗塵。”
聽到吳宣叫著自己,濟尋奕移開放在別處的目光望向吳宣,他嘴角一直帶著笑整個人如沐春風,拱手舉杯仰頭一口喝了吳宣所說的珍藏十年,瀟灑恣意的模樣,勾去了不少貴族少女的目光。
“這酒濃烈,本王也只有在吳皇這裡才能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