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柳柳的聲音讓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緒轉了回來,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倒出來一粒藥喂進夙柳柳的嘴裡。
然而,夙柳柳卻本能的排斥,不願意張開嘴,以至於明凰無法將那藥丸給喂下去。
見此,明凰直接伸手將夙柳柳給劈暈了過去,他知道這個丫頭的倔強。
下一秒,他將藥丸放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輕輕了吻上了那因為疼痛而咬得滿是牙印的紅唇。
舌尖輕輕一推,藥丸就滑進了夙柳柳的嘴裡,接著大手在她的後背一拍,那藥丸應聲而下。
藥已經餵了下去,而他卻捨不得離開她的唇,一遍一遍的用舌尖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品嚐著她的美好,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額前繚亂的髮絲,隨即愛憐的將她抱了起來,起身向床榻走去。
小傢伙,那天,你為什麼要去後山?
如果你沒有去,該有多好。
至於另一個沒有被他找到了人,只要被他找到,那將是必死無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要保護一個人,容不得有半點閃失,不要說是傷害她,就算是傷害他自己,也要保護,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債,是他窮其一生都還不了的債。
側躺在夙柳柳的身邊,明凰眸中一片溫柔,小傢伙,我該拿你怎麼辦,你可知,看著你痛,我比你更痛。
或許,早在第一次因為好奇而跟著她時起,有些東西就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當晨曦的日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的時候,夙柳柳已經睜開了眸子。
迷濛的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昨夜的一幕幕快速的從腦中閃過,迷濛的眸子在下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
不管,他是為了保護誰,他萬不該傷害她,她的生命在他的眼裡就那麼的廉價,那麼的輕賤嗎?
他有要保護的人,難道她就沒有嗎?
冷哼了一聲,夙柳柳從床榻上起了身,穿起衣衫,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就向院外走去。
剛走到院子的門口,就撞見了端著藥碗走來的荀郝煜,垂了垂眸子,掩去眸中的冰冷,隨即抬眸淡笑的看著那個涼薄的男子,“煜,你這一大清早端著個碗做什麼?”
“不要跟我裝傻,乖乖將藥給喝了。”荀郝煜板著個臉,一副不容拒絕的模樣,送藥的事情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只因為,他放心不下她。
“呵呵;;;煜,我這不是都好了,你瞧瞧,都能動了,就不用再喝藥了。”夙柳柳動了動左臂,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以此來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實的。
不是她怕喝藥,只是,那中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她已經喝了一個月了,實在喝不下去了,是個人都喝不下去,誰能將那黑乎乎的玩意喝一個月?
荀郝煜不說話,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夙柳柳,眸中泛著不容拒絕的意味,伸直手臂,就那樣將藥碗舉在蘇流露的面前。
夙柳柳覺得不說話的荀郝煜著實有些可怕,真是無聲的折磨啊。
哭哈著臉,在僵硬了片刻之後,夙柳柳如赴死的壯士一般,將藥碗端到手裡,一飲而盡,隨即將空碗又放回了荀郝煜的手裡,咂巴了兩下嘴,夙柳柳皺著眉對著荀郝煜說道:“煜,告訴師父,他要是再弄這麼苦的藥整我,這輩子都甭想我理他了。”該死的老東西,不就是一個月沒有理他麼,誰叫他上次騙她來著,居然在她的藥裡做手腳,他是算準了她一定會喝的,哼,老東西,等本姑娘有空在慢慢找你算賬。
丟下一句話,夙柳柳轉身嚮明凰入住的院子的方向而去,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麼她是該和他好好的交談一下了,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她可沒有那麼的多的時間跟他耗在一起,既然這個男人與她無緣相愛,那麼就該速戰速決,劃清界限,從此以後不要再有任何的交集。
“你去哪裡?”夙柳柳剛一轉身,荀郝煜就急急的開了口,“你胳膊的傷還沒有好,你;;;”
“煜,你什麼時候變得跟個老媽子似的,我記得之前剛入劍派那會,你可是隻知道躲在院子裡練劍,哪裡會管這麼多,難道是出去一趟,傷了腦子,人變得囉嗦婆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