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收斂一點,這裡不是家裡。”這個帶著淡淡責備的聲音很是沉穩,但聽在夙柳柳的耳中,卻是猶如重磅一般。
錯愕的轉過眸子,看向那聲源,她說這個有些無賴的男人怎麼有些熟悉,原來是和他有些相似。
他叫這個男子三哥,是不是就說,他們是兄弟呢?
荀郝煜看著眼前這個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女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似乎有些厭煩,但是在發現對方的目光並不是一般女子的痴迷,而是一抹淡淡的探究和錯愕之時,又忍不住升起一股疑惑,這雙眸子,為何看著有些熟悉?
“咦,小姐你這般看著我四弟,莫不是你看上我四弟了?可是不應該啊,女子不是都該喜歡我這一型別的嗎,怎麼會看上我這個有些面癱的弟弟呢?”說著,荀郝磊很是自戀的撥了撥額前的髮絲,另一隻這是很騷包的搖了搖手中的摺扇。
看了一眼那搖擺的摺扇,夙柳柳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能不能不要到哪裡都讓她遇到這麼騷包的男人。
收回看向對面那兄弟二人的眸光,夙柳柳往左側偏了偏,抬腳無視那兩人的向前走去,不管煜為何出現在這裡,以她現在的身份,他們不適合相認,而這冥王大婚,更是和那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東灣公主的大婚,定會引起四國的關注,京都,西域的都城,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再加上這令人關注的訊息,更是混雜不堪,她還是淡定一點比較好。
“莫不是我魅力下降了,怎麼都吸引不了姑娘了。”看著繞過自己的夙柳柳,荀郝磊更加賣力的搖起了扇子。
“小姐。”放好馬車歸來的千霖剛剛好看到夙柳柳被兩個陌生男子攔住去路的場面,不過,還不待他走到身前,就見她徑直的向前走去,但他依舊有些不放心的叫喚了一聲,這一聲中帶著淡淡的詢問,仿似只要夙柳柳說一聲,他就會立刻去處理這兩個男子一般。
“無礙。”隨意的擺了擺手,夙柳柳沒有停下那前進的腳步。對於千霖,這個從最初看不起自己這個傻子到最後變成敬畏自己的少年,夙柳柳有種吾家有郎初養成的感覺,瞧這孩子,被自己搞的;;;不消片刻,夙柳柳和千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荀家兄弟的眼簾裡。
“哎,真是出師不利,怎麼初到這京都遇上個不知容貌的美人,卻被人給藐視了,難道真的是我最近魅力下降了;;;”荀郝磊搖著扇子,再一次的感嘆了一下,轉首,剛想向自己的弟弟探討一下有關於自己魅力的問題,就見自己的弟弟很是認真的看著剛剛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呀,四弟,莫不是你春心萌動了,要是你真看上那姑娘了,哥哥立刻幫你說媒去,雖然哥哥少了一個美人可以欣賞,但是隻要弟弟你別每日只對著一把劍,哥哥很是樂意。”
聽著荀郝磊那有些戲謔的話語,荀郝煜轉眸不鹹不淡的看了荀郝磊一眼,隨即抬腳轉身向大路對面的客棧走去,那是他們的下榻客棧。
“哎,哎,弟弟,你別走啊,你還沒有告訴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個姑娘了呢。”荀郝磊不死心的搖著扇子追了上去。
而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某家客棧的一間雅間內,有一雙如蛇一般陰翳的眸子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只見他對著身後之人說道:“去,查查那位被我那個好弟弟關注的女子到底是誰,既然他那麼喜歡,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能不成人之美呢?”
“是,主子。”站在他身後的那人應了一聲,隨即迅速的消失在了原地。
無辜的夙柳柳再一次被莫名其妙的拉入了不知名的漩渦,不過,這漩渦中心的主動權究竟是誰在主宰,那就不得而知了。
繁華的大街,人群來來往往,絡繹不絕,直到月上中天,那嘈雜的聲音才逐漸歸為平靜。
雙臂枕在腦後,一雙鳳目閃著不知名的情緒看著那上方的白色帷幔。
看著看著,那靜止的帷幔忽然飄動了一下,鳳目也隨之微閃了一下,但卻不見那鳳目的主人有絲毫的異動。
耳側響起那沒有刻意掩飾的輕微腳步聲,夙柳柳輕笑了一聲,開口道:“不知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說著,夙柳柳側過了身子看向向自己走來的沉穩身影。
那腳步的主人在離那床榻還有三步遠的時候停了下來,就那樣站在黑暗裡看著那側躺在床榻上的人兒,默默的看著,不知聲。
“閣下不出聲,莫不是閣下是個啞巴,可是小女子白天明明聽到閣下說話的。”糯糯的聲音夾雜著些許嬌嗔,很是惹人心顫。
那站立的黑色身影依舊不做聲,就那般靜靜的站著,只是在聽到夙柳柳的話語之時,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閣下,你這般捂著不出聲是為的那般,莫不是深夜造訪就是為了看小女子睡覺的?”說著,夙柳柳從床榻上起了身,半坐在上面,嬌嗔的看著對之人,眉宇間盡顯媚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