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燕郝霖有些神色莫變的看著自己的父皇,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父皇,這樣做,會不會太殘忍。”
他的話一出,立刻就換來了一個犀利眼神,“殘忍?哼,征服天下的漫漫征程哪一個不是屍骨堆出來的,這麼點事就叫做殘忍,那還成什麼大業。”
“可是,父皇,他們畢竟是我的親兄弟,一起玩到大,特備是五弟六弟,他們從來都是站在我這邊的,就算是要死,他們是不是不該在其中。”
“親兄弟,霖兒,你將他們視為兄弟,他們將你視為兄弟了麼,他們以你馬首是瞻,你又知他們幾分真心,莫要忘了,他們和你終究沒有半分血緣關係,若是有一天,他們知道他們的父皇是死在你父皇的手裡,你認為仇人之子,還會是兄弟,還會是朋友嗎,還會以你馬首是瞻嗎?”老皇帝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凜冽,仿似要將燕郝霖給罵醒一般。
沉默了片刻,燕郝霖開口道:“父皇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了。”陰翳的太子又恢復了陰翳的模樣,仿似剛剛的那一瞬間的不忍是錯覺一般。[
他是真的不忍嗎,如果是真的不忍又怎麼會任由事情這般發展下去,人,終究是自私的,特別是那些個身在高位之人,帝王之位,那一個不是踩著白骨踏出來的。
‘啪,啪,啪’突然,在這靜寂的大殿之內響起了拍掌的聲音,頓時,那兩個剛剛還一副勝券在握的兩人同時警惕了起來。
“誰。”燕郝霖警惕的厲喝出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果然是真理。”一襲繡著四爪金龍的玄色衣衫從暗處走了出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襲繡著四爪金龍的黑色衣衫之人,兩人踱步向殿中央走來。
看清楚那踱步走出來的兩人,燕郝霖和老皇帝臉色同時一怔,一凜,但隨即又歸為了平靜。
“前些日子沒有殺了你們兄弟果然是個錯誤。”老皇帝一臉的厭惡。
燕郝磊沒有理會老皇帝,而是轉眸看向身邊之人,“四弟,你現在改知道了吧,那人根本就不是我們的父皇,所以,你不要再為此難過了。”任誰,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追殺,也會忍不住心痛,他又何嘗不是,幸好,他查到了蛛絲馬跡,現如今又聽到那個老傢伙親口承認,心中的石頭赫然放了下來。
“卑鄙。”燕郝煜憤然的看了那狼狽為奸的父子。
“能殺掉了你們老子,就能殺的了你們小子,沒想到你們兩個居然暗藏在這裡,想來那在前面廝殺的就不是你們本人了,不過,你們以為就憑你們兩個小的就能奈何朕了麼···”
“朕?呵呵···”一個銀鈴般的笑聲在乾心殿裡響了起來,“一個巫族的敗類,叛徒,如今居然自立為王,甚至到臨死前還自稱為朕,我看,你這個皇帝夢,還是道地府去做,比較現實···”嘲諷間,一襲紅衣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裡,不過,因著那白玉面具,卻不得而見其真面目。
“哪來的野丫頭。”聽到巫族兩個字,老皇帝有些驚秫的從床榻上站了起來,並厲喝出聲,話語間滿是殺氣。
“你為了一己私慾,毀了多少美好家庭,今日就是你們血債血嘗的日子。”一個比之更加擁有殺氣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一襲青藍色衣衫落了下來。
“你又是誰?”今天他們到底來了多少人,怎麼可以這般聲息,難道他的天下霸業要盡於此了嗎?
“誰?故人之子。”耶律玥冷哼了一聲。
“既然作孽,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又一襲紫衣凌空而下,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裡。
“西域冥王···”儘管裝束不一樣,面具不同,但那抹氣質,在一出現的一瞬間,就讓與西域冥王打過交道的太子叫出了聲。“三弟,你勾結他國···”
“狗莫要亂哮,我怎麼不知道我家夫君是西域冥王來著。”夙柳柳一個轉身窩進了明凰的懷中,不真不假的說道。
“不是麼,氣質那麼相似,怎麼不是···”心緊繃的太子完全忽略了自己被人罵的那句話。
“霖兒,休要和他們廢話,既然來了,就休想離開。”老皇帝一聲立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十來個和外面一樣的牽線木偶,然後開始直接對著站在殿中央的幾人殺去,而老皇帝和太子則開始逐步向殿外退去,這裡面空間小,實在是對他們不利。[
“想用屍蠱對付我們,你們認為你們明智麼。”夙柳柳冷笑一聲,直接雙手一縮一伸,緊接著手中的銀針刷刷的就射了出去,並且每一根都射在那些人的眉心之處,緊接著就聽見一聲一聲撲通的聲音,那些個被製成屍蠱之人全部應聲落地,一個不差。而剩下的那些個人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接觸屍蠱毒的方法。”這一次,老皇帝不得不謹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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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還好意思問誰。不過既然你想知道,就讓你死的明白一點。”說著,夙柳柳回眸看了一眼身邊的那襲藍衣,兩人輕點了下頭,同時伸手揭下了面上的面具,兩張近乎七分相似的臉出現了眾人的面前,如若不說,還真以為是一個母親生的孿生兄妹。
“凝香,凝雲。”看著這兩張臉,老皇帝本能的驚撥出聲,但隨即卻是一臉的貪婪,“哈哈沒想到踏破鐵鞋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臭丫頭,五年前的那張地圖是你弄出來的,沒想到你沒死,正好,今兒個將真正的地圖給弄出來,還有這個小子,另一張地圖在你手裡吧,天下皆知藏寶圖,卻不知這藏寶圖一分有二,我追尋多年,沒想到竟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老天垂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