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信疾步走了進來,黑著臉說道:“郡主,馮鈺帶人在假山的一個密道里找到了一個箱子,裡面放著一件龍袍。”
楚瑛怒火中燒,恨不能殺了馮鈺。真是太無恥了,竟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栽贓陷害他們。
“郡主,馮鈺已經朝這兒來了,你快走吧!”
楚瑛搖頭道:“我走不了,餘叔若是能走就趕緊離開吧!”
餘信搖頭道:“我哪兒都不去,就留在這兒陪著世子爺。”
他要走了,以馮鈺多疑的性子肯定不會相信躺病床上的是楚錦了。不能暴露世子的行蹤,所以他哪都不會去。
楚瑛知道他的性子沒有再勸,只是說道:“你去端一杯水來。”
就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楚瑛從袖子裡掏出一顆藥丸,她放到替身嘴邊說道:“哥,馮鈺恨你入骨,若是落在他手中他會讓你生不如死。”
馮鈺根本就是個瘋子,他給楚錦戴了綠帽子卻還將楚錦給恨上了,這樣的人不能以常理來推斷的。與其落到他手中受盡折磨而死,還不如讓她送其上路,至少這樣不用受罪。
替身看著那顆藥丸,本能地有些抗拒:“我聽說服毒自盡的人,毒會將五臟六腑都燒壞,死後會無法投胎。”
楚瑛沒聽說過這種想法,但還是解釋道:“這個不是毒是藥,就跟喝安神藥的效果差不多,吃完就會睡著。”
替身明白這話的潛臺詞,睡著了就再醒不來了。不過能在睡夢之中離開,未嘗不是一種福。
將藥丸接過來,替身點了下頭。“好。”
替身將藥丸吞下去的時候,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楚瑛眼皮都沒眨一下,讓餘信端了水餵給替身喝。不是她避嫌不喂,而是她現在連拿一杯水的力氣都沒有了。
馮鈺衝到門口,怒喝一聲道:“放下武器投降可饒你們不死,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外頭響起了一陣打鬥聲,不過很快周保跟鄧貴兒幾個人就退到屋裡來了,他們的對面是一群如狼似虎穿著錦衣的官兵。兩方沒有繼續打,只是死死盯著對方。
馮鈺從外頭走進來,看著坐在床邊的楚瑛說道:“郡主,都說你良善見不得人受難。只要你讓他們放下武器,我可以饒他們性命。”
楚瑛看到周保他們身上都帶著血,沉默了下道:“你發誓,若是出爾反爾傷害他們,你們曹國公就斷子絕孫,你也不得好死死後無**回。“
馮鈺一聽,喊了一聲:“殺……”
見他不答應,楚瑛就沒勸說周保他們。馮鈺這邊人多勢眾,很快周保他們就不敵了。
馮鈺看著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楚錦,說道:“事到臨頭了,你竟裝死,真是讓我失望。”
替身看不到馮鈺,但他知道這是在說他。替身很淡然地說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求你放過我們??”
“想讓我放過你,除非你讓穎芝活過來。”
楚瑛怒極反笑,說道:“我真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馮鈺,是你跟謝穎芝苟且在先還生下孽種,你怎麼有臉恨我哥?”
屋子裡的人,聽到這麼一個大瓜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