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目光驚慌地看著四處。“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滿屋的血。”
凝月的說法。再加上之前洛璞閒跟她說的話。加在一起。那麼一切就正常了。所以陶管家做事才會那麼奇怪。只是……凝月的話中還提及另一個人。
“凝月。你說景夜早就知道陶府上有人偷樑換柱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景夜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他究竟向她隱瞞了多少東西。如果真的像凝月說的這樣。景夜的一切做法是不是都行得通了。
可是。那些人又是什麼人。混進陶府的原因又是什麼。景夜處斬他們的時候。他們為何又什麼都不說。
“小姐。凌王沒有告訴你嗎。他還曾問過奴婢冷月閣的事情。奴婢當時也覺得驚訝。當初小姐說要買下冷月閣。不是說要毀了它嗎。後來又聽說被梨花樓的人買去了。小姐從洛塵郡回來之後也不曾提及此事。奴婢也不曾多問。直到得知小姐是梨花樓的樓主之後。才驚覺事情不簡單。卻來不及多問什麼。”
凝月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連陶晚煙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凝月卻清清楚楚。看樣子。原來的那個陶晚煙應該是很信任凝月的。
“凝月。你知道我買下梨花樓的原因。”
“知道啊。小姐不是說……因為冷月閣裡面有北狄公主嗎。”
凝月話音一落。一片吸氣聲四起。誰也沒有想到會是在這個答案。
景夜曾經那麼正式地問過她幾人這個問題。卻不知道。最清楚的居然是凝月。
耳畔驀然響起一個慈祥的聲音。“晚兒。冷月閣是北狄亂黨聚眾之地。你一定要處理好。”
“小姐。您要拆冷月閣啊。”
“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回去。梨花樓樓主又如何。本王還不是照殺不誤。”
……
“樓主。你怎麼了。”
願夏焦急地伸手扶住滿頭冷汗的陶晚煙。語氣甚是急切。“樓主。樓主……”
陶晚煙腦袋一陣又一陣泛起頭痛。還來不及說什麼。便已經昏了過去。
“出車禍了。出車禍了……”
耳旁響起雜鬧的聲音。陶晚煙驚慌地睜開眼。卻看見景澤站在她面前。臉上帶這一個冷酷的笑意。“你以為你今天還能活著回去。梨花樓樓主又如何。本王還不是照殺不誤。”
陶晚煙一驚。看著長劍向自己刺來。她急忙向後退兩步。她以為自己死定了。卻不知從哪兒撲出一個黑色的身影。替她擋住一劍。接著便是雙雙墜入河裡。
天空中現貨璀璨。那分外熟悉的眉眼讓她一震。只是那目光中的心痛和全然相反的冷漠讓她心像被針刺一般。
“不要。”昏迷中的陶晚煙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直守在床邊的願夏聽見她的聲音。連忙上前。“樓主。你怎麼了。樓主。”
“願夏。錯了。錯了。”陶晚煙伸手抓住願夏的手。口中呢喃著不知所謂的東西。“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