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她身後便是懸崖.景夜只怕他們會掉下去.竟有些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焦急.
“景夜.你何苦追著我不放.”
“過來.”景夜再次開口.話中命令的語氣非但沒有絲毫的減少.反而增加了不少.在陶晚煙看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所在.景夜就回到了以前那個自大的景夜.
和自己的過往他亦是忘得乾乾淨淨……
“我不.”
陶晚煙的任性和驕傲不允許她那麼做.
“景夜.你憑什麼這樣要求我.”
“憑什麼.就憑那封聖旨.你是一國之母.是朕的皇后.這就夠了.”景夜咬牙.這個女人為何在這種時候還如此任性.一邊說著.他一邊緩緩向陶晚煙逼近.“既然你讓鴻鳴當著眾人的面宣了那封聖旨.那你就必須跟朕回宮.”
“回去和你的女人爭寵麼.”
“你若愛爭.朕便年年納妃讓你爭;你若不願爭.朕的後宮隨你玩.”
景夜的話讓陶晚煙當即愣住了.
或者說.不僅僅是陶晚煙.就是景夜自己.也有些難以適應自己說出口的話.
這句話.那可是此生唯一的承諾.
陶晚煙信了.可下一秒.她又笑了.
這個男人給了自己太多無謂的承諾了.卻每每讓自己失望.到了這個時候.沒有相信他的理由了.
“景夜.我要的不多.我要的只是還我爺爺一生忠義的名聲和梨花樓的清白.從遇見你那一刻開始.我身邊的一切都因為你受了無數傷害.而今你卻忘了我.在大漠之中你說的那些話你都忘了麼.”
“哈哈哈.我真傻.你連我都不記得了.你為何還會記得自己說過的話.願作遠方獸.步步比肩行;願作深山木……”
“枝枝連理生……”
陶晚煙哭著說出這句話.這是當日陶晚煙對他的承諾.亦是他對陶晚煙的承諾.可奈何承諾美好.卻抵不過忘記二字.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哭得那般傷心.景夜的心中像是壓著一塊大石一般.
願作遠方獸.步步比肩行;願作深山木.枝枝連理生……
他……記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