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輕輕掩嘴輕笑,陶晚煙收斂了眸子裡所有的急切和好奇,只剩下一絲平靜,柔柔地看著百里月,“和月公主比起來,我怎敢自稱主子?”
此刻,小不忍則亂大謀。『雅*文*言*情*首*發』陶晚煙心裡自然是清楚這比帳。
陶家上下幾十口人命,爺爺的命……
無論是不是由百里月親自動手的,但都跟這個長相無害,實則心狠手辣的女人脫不了關係。只是還有那麼多的人下落不明,陶晚煙不敢衝動,只能用對待公主的禮儀來對待她。
“算你有自知自明。”百里月冷笑一聲,隨後一遍往樓下走來,一邊不滿地看口,“二哥,你對陶晚煙倒是十分上心呢,不知道王兄是否知道這件事情。憑藉如今北狄和景遙國的關係,讓王兄替你將這個女人討回來豈不是更加簡單?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月兒!”百里睿安沒想到百里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也有些憤怒,開口呵斥,臉上憤怒的表情有些隱藏不住了。
“二哥你何須生氣?”百里月看著百里睿安這一心向外的決心,心裡自然也是有些失落和憤怒,言語上便表現得更加的不滿,“二哥,我才是你妹妹,你一心向著這個景遙國的皇妃幹什麼?”
“她不是!”
“我不是!”
這句話,兩個人同時說出口。陶晚煙急著否認倒是能夠理解。可百里睿安如此憤怒……
陶晚煙偏頭看著百里睿安,.當初他的一時征服心理,莫非到了此刻還在?如此說來,她是斷斷不可與他再有過多的接觸。
可是這麼想,陶晚煙又覺得自己太過自戀,莫非人家的一片善意就一定是對自己心懷不軌?
“對!”百里月冷笑,看著有默契的一男一女,“在景桑的威脅逼迫加命令下,景夜休了她。一個被休離的女子,王兄難免會反對二哥你的意願,也難怪陶姑娘一心追到這裡來。”
“月公主此言差矣。”陶晚煙從百里睿安身後走出來,輕輕上前一步,看著百里月,“這本是景遙國的土地,我也只是遊走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若是一定要說為何會在此地相遇,那也只能說是巧合。上天既要我們再次相遇,那必定是有他的打算。”
“打算?”
“當然,”陶晚煙的語氣更加肯定,“月公主如果真的覺得好奇,何不等著好好看看老天如此安排的原因呢?”
“陶晚煙,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要的東西我就一定會要的。”百里月輕聲說道,身體微微俯向陶晚煙,在她耳邊低語,用只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開口,“就像是……護國公的命……”
百里月的話音剛落下,陶晚煙手中的沉香匕首已經拔出,反射出瓷白的光線。百里月早知道她會出手,早已做好防備,擋住陶晚煙的攻擊,身體躍身後退。
百里睿安沒想到陶晚煙會突然出招,出於對妹妹的保護,自然伸手攔住陶晚煙。而得知殺害爺爺的仇人就在眼前,陶晚煙還要如何鎮定下來?
顧不得百里睿安一直以來的幫助和端正的禮數,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百里月。
她怎麼能忘記爺爺倒在血泊裡的情景?沉夏此刻的身體裡還有餘毒,也只是用蠱術纏住那份毒,確實斷斷半點傷受不得,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