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煙。朕現在給你一個救陶府的機會。翎雲公主是過來為雲容皇求親。你以為朕應當如何回覆雲容皇。”景桑的語氣非常冷。可是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雲驚天對陶晚煙有意思。她不是不知道。可是現在這個狀況。她能說出拒絕的話嗎。陶晚煙的臉色變得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甚至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陛下。陶府的案子非同小可。必須要徹查清楚。”傾音忽然跪在地上。“更何況。陛下應承下了臣的求情。讓臣參與進這件案子當中。請允許臣將此事徹查清楚。所以陶晚煙現在還不能離開景遙國。”
“傾音。你太急了。我有說不讓你查這件事嗎。案子。你查你的。陶晚煙她嫁她的。”景桑這句話顯然是答應了雲驚天的求婚。
陶晚煙心裡終是涼了下來。一片冷清。
她不要嫁。
雖然陶晚煙是個現代人。思想和這個時代的大為不同。她受不了自己的命運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擺弄著。
更為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敢想象。不敢想象除了景夜之外的其他男人碰她。
只要一想到。她便覺得毛骨悚然。
什麼時候。景夜居然這麼霸道地闖進了她的心裡。住進了她的骨髓之中。和她的血肉融合在一起。所以再氣。也恨不了他;再惱。也捨不得怪他。
景桑這句話正好被進宮的景夜聽見了。雙手徒然握緊。表情一凜。暗沉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來。
“陶晚煙。你陶家若真的是世代忠良。那便好好忠心給朕看看。朕以為你陶家是該好好做點事了。”
“父皇。”景夜連忙跑了過來跪在地上。“父皇。陶晚煙不能嫁。”
景桑看見景夜。臉色越發地難看。語氣也更加的生硬。“怎麼。你也想造反了。是不是你翅膀硬了。朕拿你沒有辦法了。”
“父皇。並非如此。”景夜心急。只想要推脫點這門婚事才算數。“陶晚煙是被兒臣休離的妻子。具兒臣瞭解……”
景夜的話頓了頓。看著同樣跪在一旁的陶晚煙。終於還是開了口。“具兒臣所知。陶晚煙生性放蕩。想必父皇也知曉兒臣在成婚那日將陶晚煙扔進湖裡的事情。只因為……那時兒臣便發現陶晚煙是個不甚自愛的女人。不貞不潔。嫁進王府之前已經非完璧之身。這種浪蕩成性。水性楊花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親雲容國。”
景夜的話彷彿像是一道凌厲地雷電從耳旁閃過一般。耳朵裡突然響起一陣鳴叫。瞬間失聰的感覺讓她身體狠狠往後退了幾步。
腦海中甚至想起了在山洞裡糾纏的那一幕。
可現在。卻被那個強行佔有她的男人說成是水性楊花之人。
真是諷刺。
傾音看著陶晚煙自發自地站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嚴重了。尤其是看到陶晚煙迷茫的眼神之後。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陶晚煙。快跪下。”傾音大聲呵斥一聲。卻見這陶晚煙看了她一眼。臉上和眼神都顯得十分地糊塗。似乎在看著她。可實際上又像是透過她的身體看到更遠處的東西。
傾音心裡一驚。還來不及出手。陶晚煙已經一個旋身從一旁的侍衛手中拔出刀來。一刀向景桑砍去。耳旁驀然響起的是一陣熟悉而悠揚的琴聲。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