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些話。陶晚煙才覺得景陽的腦袋一定是被門夾過。這種高難度的邏輯都被他發現了。果真是有些厲害。反正她陶晚煙是自愧不如。
匆匆趕到梨花樓。景陽和願夏三人正僵持不下。而令人詫異的事……居然連景澤也跟在一路。
景澤和景陽狼狽為奸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只不過……好像景澤是比景陽要厲害出許多。不然也不會憑藉著一張帶血的手絹便把自己送進了大牢之中。
“不知太子爺和五爺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啊。”陶晚煙略帶譏諷的話隨著她進門的步伐一同響起。隨後目光睥睨了景澤一眼。這才看著景陽。“不知道太子爺今日造訪梨花樓所謂何事啊。”
“孤也是聽聞這梨花樓……”
“打住。”景陽接下來要說的話。無非就是方才沐夏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再加一些冠冕堂皇的修飾詞而已。她才懶得聽呢。“太子爺。我看我們直接切入主題好了。你今日是非搜我梨花樓不可。”
“那是自然。”
“那麼有皇上聖旨或者口諭嗎。”
“笑話。難不成孤連搜查一個小小梨花樓的權利都沒有了嗎。”景陽最見不得陶晚煙這衣服自信滿滿的樣子。可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心裡想著也是氣惱得很。“孤今日是搜定你梨花樓了。”
“好說。一切都好說。不過能否麻煩太子爺借一步說話。太子爺……就勞煩您看在小女子的薄面上。看在這傾音大人往日總叫小女子陪她進宮消磨寂寞時光的份上……借一步說話吧。”
陶晚煙知道自己這個理由用得有些恬不知恥。但是這梨花樓是斷斷搜不得的。先不說是不是能搜出些什麼東西來。只是這一搜。有了第一次。必定就還會有第二次。這樣來說。梨花樓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再說了。讓他們搜。不是從側面說明了梨花樓有嫌疑嗎。
或許說景陽是真的信了陶晚煙的話。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景陽想要的。所以他答應得特別快。
“好。那我便和陶姑娘借一步說話。”
目送景陽往樓上走去的背影。陶晚煙還不忘回頭遞給景澤一個警告的眼神。
上次那筆帳。不是她陶晚煙忘了。而是沒有時間找他算賬而已。恐怕景澤以為自己做事情天衣無縫。只怕是漏洞百出。
“你要說什麼。”景陽似乎猜得到陶晚煙此刻會做什麼。所以表情也十分淡然。自顧自尋得一方位置坐下。目光甚至沒有在陶晚煙的身上多做停留。
“太子。搜梨花樓……是五爺的意思吧。”現下是兩個人私下相處。陶晚煙才顧不得那些宮廷禮儀。直接便將心中的疑惑道出。“不知五爺……是不是知道傾音大人和太子的事情。”
“你什麼意思。”
“傾音大人容貌傾國。沉魚落雁……想來這天下的男人。不會覬覦傾音大人美色的男人應當是不會太多吧。就拿幾位皇子說。七爺心中有佳人。對傾音大人自然是尊重有禮;八爺至成年便征戰在外。看到的多是性情豪邁。為人爽快的女子。反而對傾音大人這種靜若處子的女子沒有多大的喜愛。多的。也不過是意思欣賞而已;九爺雖然生性頑劣。卻是孩子天性。對傾音大人更多的是敬佩;可唯獨五爺……”
陶晚煙話說到這裡頓了頓。
這些話。並非是陶晚煙空穴來風。故意挑撥離間。
雖然這一直以來。和景澤的交談最少。可是他的眼神。陶晚煙卻是看的夠多。像景澤這種人。必定不簡單。若是景陽再與他同流。只怕傾音那邊……落得的更多的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