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笑連忙出聲。卻也沒有喚住她。
一直沒有開口的傾音連忙起身追了出去。留下幾人疑惑地站在道觀裡。卻也不好說什麼。
陶晚煙想讓自己安靜安靜。不要去聽有關景夜的任何訊息。只怕自己會分心。會亂想。可這些人。為什麼一定要把她拉上才心甘啊。
“陶晚煙。你站住。”
傾音跟上來。大聲地呵斥著。可陶晚煙卻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去。
傾音惱了。一個躍身上前。想要將陶晚煙攔住。陶晚煙不肯。兩個人自然打了起來。傾音心中焦急。陶晚煙心中氣惱。自然不夠專心的傾音略遜一籌。
“陶晚煙。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
“傾音大人。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陶晚煙實在不想喝這兩個人在糾纏下去。索性伸手便推開了傾音。想著兩個人打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耳朵。心。沒有一樣是能夠聽進傾音的話的。
傾音也終是急了。衝著陶晚煙的背影大吼了一聲。“景陽要陶家的一切啊。他要你的命。”
這句話。總算是讓陶晚煙停下了步伐。
可是讓她停下來的原因。並非是聽了景陽想要對付陶家這個訊息。震驚的……是傾音會對她說這些話。
“晚煙。你相信我。聽聽我的話好不好。”傾音見著她停了下來。以為她是願意聽聽她怎麼說。趕緊地走上前去。“晚煙。現在陶府上下十分危險。你必須要……”
“傾音……你愛的人是景陽啊。”陶晚煙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的。看著傾音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帶著諷刺。帶著嘲弄。帶著蔑視。“你怎麼會……背叛你愛的人啊。你這樣是想表現你的大無畏。還是你對我的寬厚的恩情啊。”
拉著陶晚煙手臂的手忽然鬆開了。傾音看向陶晚煙的眼神中掠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卻也是稍縱即逝。快到臉陶晚煙都不確定那是什麼情緒。
“陶晚煙。愛和責任……是不能混淆的。我可以陪我愛的人一起入地獄。但是……卻不能為了我所愛之人放棄我的責任。”
第一次聽著傾音解釋。說著自己的心聲。陶晚煙並不覺得榮欣。反而多了一絲震驚和擔心。
她想她剛才的話是傷害到了傾音吧。
可是。一個人將愛和責任分得這麼清楚。愛得這麼理智……
一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委屈逼迫自己。
“我不懂……難道景陽就不是你的責任。你既是景遙國的聖女。那便是當以景遙國的安危為重。景陽身為太子。作為繼承大統的不二人選。你不是該保護他。替他做事。盡心盡力為他出謀劃策嗎。”
“不是景陽。”傾音大聲否定了陶晚煙的話。“我要做的是保護現在的天子。而並非景陽。這一份責任。我盡到了。我所說的……你根本就不懂。陶晚煙。倘若你不想你陶府上下落得被滿門抄斬之前。就快快將你府上的人遣散。再好好查查你府上的賬簿。一切……全在你的一念之間。今日之話便說道此處。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