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落雪的臉。『雅*文*言*情*首*發』景灝說的那些話瞬間又回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沉沉重重。壓得陶晚煙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想要上前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看著站在雪中的兩人。
景夜執劍的那隻手雖然被沈落雪拉住了。可他臉色卻為改變分毫。目光直直地看著劍端。
“景夜。這麼折磨你自己。你就真的覺得開心嗎。”沈落雪大聲的質問他。這些話。亦是陶晚煙想要說的。現在由另一個女人替自己問出口。心中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說不出其中的滋味。
兩人都期待著景夜的答案。可是景夜卻沒有開口。
陶晚煙想著。自己還是應該去見見他的。可剛邁出步子。沈落雪便已經抱住了景夜。低著頭。哽咽著開口。“景夜。你這樣折磨你自己。也是在折磨我。你可知道。”
看著景夜並沒有要推開沈落雪的意思。反而還緩緩伸手抱住沈落雪。“雪兒……我沒事……”
驀然間。陶晚煙似乎又明白了許多。將自己的視線移開。輕輕笑了笑。轉身離開。
“陶主子……”顧鴻鳴出口想要挽留她。可是換來的卻是陶晚煙越發急促的步伐。
一口氣跑到了門外。雪下得更大了。梅花也因此而開的更豔了。沉夏和沐夏見陶晚煙出來了。立馬上前。狐疑地望著自家面色難看的主子。“小姐。出什麼事了。”
“我們回去吧。”陶晚煙輕輕說完。趕上前走了兩步。復又停了下來。.心跟著微微顫了顫。沉夏和沐夏更是不明白陶晚煙怎麼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
梅花的香味一陣一陣地飄過。陶晚煙心中一動。走過去。伸手便折下幾隻梅花。心裡暗想著。既是來了。那便要和景夜說個清清楚楚。反正他們之間已到了這種地步。在增加一點又何妨。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
“送人啊。俗話說得好。花待折枝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換上一個清晰的笑容。陶晚煙理所當然地開口。
“我倒不知有這句俗話。”身後。徒然響起了景夜的聲音。陶晚煙先是驚愕。隨後又笑著轉過身。那一霎那。正看見了聞聲趕出來的景夜。兩人目光相對。笑容同時在彼此的臉上綻放。
“我發明的。不可以嗎。還有下句呢。”陶晚煙偏著頭想了半天。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便擺了擺手。“哎呀。我忘了。”
“忘了。”景夜低低地重複了一聲。隨後又看著她。“那你這花是要送誰。”
“送你啊。”自然地接過口。陶晚煙三步上前。將花遞到了景夜的身前。“在我們那裡。送花就是道歉的意思。昨晚我在北狄軍營說的那些話……我道歉。”
“陶晚煙。”景夜還未表態。跟隨而來的沈落雪卻是一臉的怒氣衝衝。“這梅花豈是你隨意能夠折下的。你可知道。這是夜為了我姐姐而種下的。豈由你隨意……”
“雪兒……”
沈落雪的話還沒有說完。陶晚煙便已經變了臉色。手中的梅花忽然從手中灑落。掉了一地。梅花也跟著落在了地上。一片一片。和雪緩緩融成一片顏色。
景夜見狀。喇嘛出口呵斥住沈落雪。隨後對著添叔說道:“添叔。送沈小姐下去休息。”
“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