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我不死。”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陶晚煙忽然笑了起來。“狗官。就是陛下也還沒有批判我的生死罪行。你憑什麼給我定罪。難不成你比陛下的權力都還大了不成。”
“你……”陶晚煙這話說得是在狠辣。把那官員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她說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既然陶氏的嘴這麼緊。那本官只能另行它法了。”
它法。
不就是嚴刑逼供。算什麼它法。
“來人。給我打。”
一聲令下。同時響起的還有一聲一聲鞭子揮下的聲音。打在陶晚煙的身上。讓她無處可躲。可偏偏她就是咬緊了牙關。一句求饒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那晚。景夜在凌王府的地牢中也給了她一鞭子。可是那一鞭和現在這一鞭一鞭比起來。景夜似乎顯得仁慈許多。
堂上那人。一面看著被獄卒鞭打的她。一面笑著開口。“陶晚煙。倘若你說出了太子令牌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本官便讓你少吃點苦頭。”
“唔………你這個、狗、官。”陶晚煙雙手扣住地面。可奈何地面光滑。除了生生磨斷了一根根指甲。便只剩下一道道斑駁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哼。罪婦陶氏。先是下毒迫害西景城百姓。其後威脅太子。其罪當誅。今日你不承認。那本官就打到你承認為止。”
承認。
她不會承認的。就算是死。都不要承認著莫須有我罪名。
景桑身為天子。怎可笨到不明事理。難不成他現在真的要過河拆橋。要處理了自己。
陶晚煙不願意承認景桑的心狠。可是事實面前。她卻連為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或許說不是沒有。而是景桑不肯給自己而已。
鞭子落在身上。便浸出一道血跡來。漸漸的。陶晚煙整個後背都變得血淋淋地。連衣服最初的顏色都已經看不出來。整個人伏在地面上。雙手緊握。就是不願意求饒。
那官員也惱了。看著一旁燃著的蠟燭。嘴角再度扯出一抹譏笑。“聽聞你曾經用燭油恐嚇過凌王府的霍妃。今日不如就由你親自來試一試這其中的滋味。若是好用。我便稟明皇上。再開設一刑法也未嘗不可。”
聽聞這話。陶晚煙才知道什麼叫住自作孽不可活。原本只是想借著這種方法來嚇嚇霍紫蘭。讓她不要在凌王府亂來。沒想到她居然連這個也告訴景陽。現在景陽便要用這種方法來對待自己。
不是自作孽不可活。那還是什麼。
“來人。將蠟油滴在她身上。對了……往傷口上滴。說不定這東西……還能止血呢。”之後。響起的是他一陣該過一陣的笑聲。
陶晚煙閉著眼。發誓要將這種笑聲記住。
痛和恨……通通一併都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