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煙姑娘,你怎麼站在這裡?”遠遠地望見了陶晚煙的背影,顧鴻鳴便立馬開口喚道。
這一聲問候倒不要緊。要緊的是,景夜和沈落雪同時轉過頭來的臉。兩個人之間的溫馨,將陶晚煙蒼白的臉色映襯得更加的淒涼。就連那雙原本靈動的眸子也顯得黯然無光。
乾笑兩聲,陶晚煙擺擺手,“你們……繼續。”
說完,陶晚煙轉過身又向馬廄跑去。
“晚煙姑娘,晚煙姑娘……”顧鴻鳴站在原地,出聲喚了陶晚煙兩聲,卻沒有得到陶晚煙的回應。
景夜沒有開口,他又豈敢離開?最後,只落得顧鴻鳴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兩難的境地。
景夜沉著眸子,看著陶晚煙離開的方向,沒有說話。
倒是沈落雪,將景夜眸中的變化看得清清楚楚。更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緊張。彷彿明白了什麼,鬆開拉著景夜的手,低下頭也是無奈地說,“我看我還是先……”
“雪兒……”景夜打斷了沈落雪的話,目光堅定地望著她。
這邊的糾紛還沒有結束,管家又跑了過來,“王爺,陶小姐騎著馬跑出府了。”
“什麼?她不會騎馬啊。”
這一聲驚呼是出至於顧鴻鳴的口中。換來的,是景夜握住沈落雪的手猛地收緊,眉頭也跟著蹙緊。看著陶晚煙剛才跑離開的方向,久久地沒有說話。
沈落雪是離景夜最近的人,所以他的每一個表情都沒有逃離開她的審視。所以景夜的每一個變化都落在了她的眼中。在看到了景夜這般的反應滯後,眼底漫過一絲擔憂。
接著猛地將自己的手從景夜的首宗抽出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
景夜怎麼願意?一把拉住沈落雪的手。隨後嗯了一聲,算是回了管家的話。而後又看著沈落雪,“還早,再陪我一會兒。”
景夜沒有讓人去追,也沒有讓人去找她。
原本就只是一顆棋子,若是碎了,那就再找一顆好了。
景夜的話,向是一句咒語一般。不斷地在她的耳旁迴響。
那麼真實,不夾雜著半分的虛假。
原來痛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陶晚煙早已被景夜的話傷的不知所措,只能騎著馬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那裡。離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