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遲笑盈盈地迎上陶晚煙,將她手中的畫接過,拿給景桑。
景桑笑著展開畫卷,在看到畫的內容之時,臉色陡然一變,眼看就要發作。卻在下一刻大笑起來,“哈哈哈,陶愛卿,你這孫女就是聰慧啊!”
景桑一把收好畫,將畫放回張遲的手中,面色凝重地看著陶晚煙,“陶晚煙,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皇上您是天子,自然有不同常人的能力。怎會因為這幅畫而治晚宴的罪呢?”陶晚煙佯裝一臉詫異地樣子。實際上心中一驚清楚,景桑,這一次不會治她的罪。
“好個陶晚煙,說,你要什麼獎賞?”
就如同太子說的那樣,景桑果然會給陶晚煙獎賞。而且,陶晚煙可以要一個豐厚的獎賞。只有這樣才可以讓皇帝收回那句話。
“皇上當真要給晚煙獎賞嗎?”
“當然。只要你能說出來,朕便能給你。”
“那麼……晚宴求皇上收回旨意。不要命晚煙與瑞王成婚。”陶晚煙知道自己是瘋了。居然認為自己單單出的一個主意,便能讓當今皇上收回曾經的旨意。
可是,在她的眼中,倘若要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那和死又有何區別呢?她寧可去死,也不要屈就自己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生活。
果然,在聽到陶晚煙的話之後,景桑勃然大怒,臉色一變,怒斥地話接著出口,“陶晚煙,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是覺得朕的兒子還配不上你區區一個會畫幾幅畫的陶晚煙嗎?”
“不……”
“回陛下!”跟著一路同來的傾音連忙跟著跪在地面,慌張開口,“陛下,此事說來,傾音也有錯。其實陶小姐早就有自己中意之人。傾音也早已知曉此事。只是,傾音私以為陛下會為他二人賜婚,便遲遲未向陛下提及此事。望陛下息怒。”
傾音的話比任何人的話都來得重要。因為景桑信傾音,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果然,聽了傾音的話,景桑的怒火降了不少,看著陶晚煙憤憤地開口,“是誰?朕倒要看看,是誰能讓你陶晚煙連王妃之位都甘願捨棄。”
她不能說!
“民女……”
“陶小姐,把香囊拿出來吧。不要再忤逆陛下的意思了。”傾音在陶晚煙耳旁輕聲提醒道。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被景桑聽見。
“什麼香囊?拿給朕瞧瞧!”
“民女……”
“晚煙……”陶凌看著自家的孫女,也忍不住為她捏把汗。
倘若今日陶晚煙不把那香囊拿出來,恐怕是沒有辦法全身而退了。可若是拿出來了,是不是就說明她和景陽的事……
“陶晚煙,朕叫你拿出來。”
“是!”陶晚煙輕聲回答道,緩緩將自己懷中的香囊拿出來,遞給景桑。
張遲見狀,立馬將香囊拿過來。景桑沒有絲毫的遲疑,開啟香囊拿出裡面的玉佩。臉色頓時一變。
可是這臉色便的,不僅僅是景桑,連景夜的臉色也隨著一變,眼中佈滿了驚愕之意。
“你喜歡的,是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