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是這罪惡之城中的一所名叫歡朝的歌舞坊的管事人,我是被我父親賣到他的歌舞坊的,但是我一直都不從,還打傷了客人,陳哥就打我。”
“後來陳哥知道了我還是處子之身,就一直對我心存歹念,剛剛就是我從歡朝逃出來以後被陳哥抓住時的場面。”
“他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他都不覺得害臊嗎?”拂曉嫌惡地皺了皺眉,像陳浩這種人還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還真的是奇蹟。
“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在罪惡之城已經是常見的事情了,大家好都已經習以為常,只不過在那裡看戲罷了。”女人麻木地在那裡訴說著,語氣聽上去古井無波,卻讓人忍不住心疼起來。
在她的述說之下,拂曉知道女人的名字叫做月娘,她本來也不是這罪惡之城的人,但是她的父親很好賭,為了躲避債務,她的父親不得不帶著她一起躲在了這個鳥不拉屎的黑暗的地方。
然而她的父親即使在這裡也經常和人家賭,以至於就連在罪惡之城中都欠下了一大筆債務。
罪惡之城裡的人可不比外面的人好應付,月娘的父親為了還債,不得不將月娘騙到歌舞坊然後將她給賣給了陳浩。
陳浩因為月娘傷人的事情找到月娘的父親要求賠錢,她的父親便將月娘還是處子之身的事情告訴了陳浩,陳浩一時色心大起,很是大方慷慨的免了月娘父親的賠償費,還說只要和月娘之間把事情辦好了,以後月娘的父親的賭債他陳浩會承擔一半!
“孃的,這還是父親嗎?!”幹老四碰的一下將拳頭砸在了桌子上,氣的滿臉通紅。
“這他媽就是人渣!”
“就這樣還能做父親?!”
厚土傭兵團的眾人聽了月娘的故事以後都氣不打一處來,一個個的都十分的憤慨。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拂曉看向月娘問道。
此時的月娘已經洗漱好了,全然沒有方才在廣場上的狼狽模樣,綠衣裹身,豐滿的身材在此刻盡顯無疑,高高梳起的髮髻將她姣好的面容露了出來,一時間一副美人的模樣盡顯眼前。
“我……”月娘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月娘的命是拂曉姑娘你救得,那月娘的這條命,也就是你的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月娘心甘情願跟著你。”
“你就不怕我是一個從鄉下來的小丫頭不懂得世面?”說著,拂曉還瞥了一眼紅透了臉的幹老四一行人。
“你肯收留月娘就是好的了,月娘為何還要嫌棄拂曉姑娘你呢?”月娘莞爾一笑,“月娘什麼都不求,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月娘只想要安安穩穩地跟在拂曉姑娘你的身邊就好。”
月娘的話讓幹老四一群人心生慚愧,想當初他們自己還有些嫌棄拂曉所謂的“鄉下”身份,現在看來他們還真的是不如別人月娘。
“我們厚土傭兵團也自願跟著拂曉姑娘你,哪怕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拂曉噗嗤一聲笑出了聲,“我也不要你們赴湯蹈火,只要衷心於我就好。還有,別叫我拂曉姑娘了,聽上去怪彆扭的,叫我拂曉就好了。”
“嗯。拂曉姑……拂曉。”
“對了,那那個人渣陳浩怎麼辦?”瘦猴兒拍了個巴掌,猛的想起道。
“是啊,雖然看樣子他們是都沒有看見拂曉你的臉,但是都知道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救下的月娘,而且他們還記住了你肩膀上的兩隻小貂。”
幹老四指了指拂曉肩膀上的球球和寶寶,手指哆嗦。
誰讓他見識了球球大戰卓蝶的場景呢?那樣的強勢打的卓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說實話,他連指球球的那個勇氣都沒有。
“什麼?為什麼就看見我們了啊!”球球在拂曉的腦海裡大聲叫喊著,盡是不甘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