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與李錦華的不同心中竟然有幾分沮喪,不過恢復過來望著拂曉的方向道:“簾初......姐姐,你好,我叫林拂。”
拂曉不知所謂,卻是笑了笑,李錦華卻立刻雀躍道:“簾初姐姐對你笑哩!”聽得此言,林拂也勾起了嘴角。
忽然聽到身旁十來只馬的悲鳴聲,李錦華立刻轉回了視線,看見那般可憐的馬兒又是望向李錦華,可憐巴巴的看著她。
拂曉也覺得讓這一群馬跪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隨後叫李錦華去把馬的馬鞍解開,李錦華自然是乖巧的去做了,林拂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卻也跟著去解馬鞍。
等這馬鞍全被解開了,拂曉又掏出一根香來,放在馬群的中央,點了香後便聞得心曠神怡的清香,身子都輕盈了一番。
林拂看見平白出現的一盤香自然新奇,可此番聞著清香卻感覺傷口再慢慢癒合更為訝然了。
不過幾息那十來只千里馬的腿便完好如初,又站了起來,沒有別人的驅使撒歡的跑開了。
此時遠方卻白河城卻出來一眾人,手持著火把走了近些,看清是兩個孩子於是有人大呼道:“在這兒哩!”
林拂立刻戒備的看過去,李錦華卻不以為然的看過去,隨著人群的靠近不多時便看見了爹孃的身影,不禁大聲喚道:“爹!娘!”
一聽此呼聲,便見人群的腳步更加快些,其中以兩人為首衝在前頭,後面的一眾人先是看見了一地的馬鞍,雖然奇怪但還是孩子要緊便沒有多問了。
李家修和虞善雲來到李錦華的面前,依稀可見眼中紅絲,尋了一夜心中擔憂多少怕也只有為人父母知曉了。
比起隱忍的李爹,虞善雲焦急之情更為明顯,上前兩步蹲下來便是抱住李錦華,過了一會兒才鬆開扶著李錦華的肩膀,劫後餘生般的道:“你這孩子怎麼能亂跑呢?萬一走丟了,爹孃再也找不見了可如何是好?”
瞧這虞善雲眼中隱隱可見淚光,李錦華心中歉意更甚,此時身後的一眾人,有人上前一步道:“李家嫂嫂,沒事兒便最好了,大傢伙都一宿沒睡,就先散啦。”
虞善雲聽得此言連忙站起身來,扶著李錦華的肩,望著眾人感激道:“鄉親們先回去睡吧,辛苦大家了!”
語罷便看眾人寒暄幾句,散開了來,各自回了,留下四人,哦還有隱形人拂曉。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娘子我們也帶著錦兒先回罷,這裡夜風太冷著涼可就不好了......”李家修這般說著,這發緩過來,才注意到林拂,疑問道:“咦?這位小少年是哪家的孩子?這發夜黑風高的還是早早回家去罷。”
李家修邊說邊打量著林拂,身著綢緞像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不過這胸口怎的有一片血跡,是受傷了不成?
“這是我的朋友,林拂!”林拂還未答,李錦華卻先一步說道,隨後又望向林拂有幾分好奇的言道:“不過也對啊,林拂你家住哪兒?這般夜深了要怎的回去?”
林拂下意識摸了一下胸口的傷處,方才那般孩子氣已經消了個乾淨,十分冷靜的答道:“林拂的父母本是經商人,來白河鎮的路上卻是被盜賊劫了,慌忙逃生之下與家人走散,如今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尋家人了。”
林拂這般說著,還時而的皺眉,的確有幾分真切,叫人不免信了他的話,身為典型的母親虞善雲立刻露出幾分心疼來,只聽她道:“白河鎮外的山嶺最近的確亂了些,倒是苦了你一個孩子了,相公,你說該如何是好?”虞善雲說著轉頭望向了李家修,如此問道。
李家修思慮了一番,也的確是同情李家修的遭遇,於是便道:“如果小少年郎不嫌棄的話,先同我們去清溪村委屈一陣子,我便叫白河鎮中人多注意著,有沒有落魄商人來此尋人。”
林拂聽此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向李家修恭敬一拘禮道:“麻煩您了。”
李家修又同林拂道了幾句,李家三口人便帶林拂回了清溪鎮,還是那輛牛車,拂曉保持著一掌的距離跟著,次日天方破曉一行人才回了清溪鎮。
李家修休息了幾個時辰便又出發去了白河鎮,應該是去幫林拂尋人了,可是這本是林拂扯的謊,李家修就算翻了天估計也找不到林拂那商人父母。
不過忙了幾日卻也沒有一絲線索,只好拜託了白河鎮的居民才又回了清溪鎮打獵,沒辦法,日子還是要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