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與神蓮佛尊亦師亦友,便這般又過了三年之久,金蓮才吐出一朵小花苞來。
今日,拂曉坐於金蓮身旁,詢問神蓮佛尊修煉之事。
拂曉無所不問,佛尊無所不答,這三年來拂曉的確感覺佛尊的話無論何時都令她醍醐灌頂,甚至隱隱感覺將要突破。
而拂曉早在心中便將神蓮佛尊當做師傅了,不過未曾提及,如今一看金蓮即將開花,而拂曉便將要離開,心中竟升起幾分不捨來。
這般想著,心中突然升出一想法來,望著神蓮佛尊,道:“佛尊,拂曉一介人修,相對於佛尊來講,螻蟻也不為過,但拂曉受佛尊教誨之恩,在拂曉心中早已痛那師傅一般,拂曉在此,想要拜佛尊為師!”
語罷,拂曉忽然轉向神蓮佛尊,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這般神蓮佛尊才收起了書冊,看向她神色並無變化,道:“你想要拜我為師?”
拂曉立即點頭,道:“是,拂曉想要拜佛尊為師。”
神蓮佛尊並沒有應下什麼,反而言:“我亦不為人,如何做你一人修的師傅……”停頓了一會,又言:“不過也罷,你與我有緣,若是想稱呼一聲師傅便叫罷,但你我始終沒有師徒緣分。”
神蓮佛尊能應下拂曉心中便已經是大喜了,雖然只是稱呼之分,卻也十分滿足,言:“是,師傅。”
神蓮佛尊仍然那般神色,又言:“觀你修為資質不錯,運道更為逆天,不過情根太過複雜,拌了你的路,若是想要修道,便要明白情之深淺。”
聽神蓮佛尊這般說,拂曉第一時間卻是想到了煞千葉,而後搖搖頭,不對,不應該是君墨嗎?
神蓮佛尊瞧著她這般困擾的模樣,點醒言:“情道深遠,非一日能悟。”
拂曉醒悟,心知當下困擾也並沒有什麼用,還不如好生修煉,不過……
拂曉想到煞千葉,便想到了一個問題,如今兩人已有師徒之名,那便放心問道:“師傅,拂曉想問,有一人的魂魄分散,如何能不傷其體的情況下,分離成獨立的個體呢?”
神蓮佛尊並未猶豫,言:“分離魂魄,單說法子這三千世界便有數不清的辦法,據我所知便有上百種,不過你能用的卻只有寥寥幾種,待這金蓮花開,我便同你說。”
拂曉這發點頭才表示明白,對那金蓮更上心了,撫了撫頸骨,已經四年過去,她的骨齡卻並未增長,她也從未感覺到睏乏,這崖底的時間若不是靜止的?
匆匆十年過去,神蓮佛尊和拂曉都是當初那副面孔,似乎沒有半點時間過去。
據神蓮佛尊言,這金蓮於今日便要開了,十四年的等候換來這發激動人心的時刻,拂曉坐在金蓮身旁,目不轉睛的盯著。
而神蓮佛尊不以為然,仍然悠然自得的看書。
忽的,空氣中的靈氣波動,只聽見啵的一聲,金蓮便緩緩開了一瓣。
隨後是第二片,第三片,不過幾瞬,一朵尊貴無比的金蓮赫然綻放在拂曉面前。
就在金蓮綻放完全那一剎那,又散發出一股幽香,拂曉便想起來初見它時便是被這幽香致幻的,這般脆弱還要迷惑別人。
好在拂曉與其日日相處,早已經不在懼怕這幽香,不然十四年的成果估計又要被她毀了。
拂曉連忙對木屋內的神蓮佛尊大叫到:“師傅,金蓮花開了!”
她也很想跑到木屋裡去告訴神蓮佛尊這麼一個激動人心的事,可又害怕哪裡飄過來一粒浮塵,那才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