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
曹北凡收斂了笑容，面部肌肉僵滯了許久。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竟然早就揹著他投靠了魏夜風。本來打算憑著在中央的地位，狠狠敲魏夜風一筆，不想，處境竟轉眼間變得如此被動。
愣了許久，他才勉強笑道：“魏總裁這是早有準備啊……您有話就開門見山吧！”
魏夜風陷在沙發軟凳裡，慵懶地說：“如果他沒記錯，那上面的幾個專案，都是由你全權負責的。這其中有什麼不妥，想必你最清楚。”
曹北凡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煩躁地扯扯衣領，看向少年：“告訴我，為什麼？”
少年吞了口口水，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低下頭不再說話。
魏夜風見狀，勸道：“曹局長，你也別怪他。只不過是有關部門調查的時候，他配合了一把。說來也巧了，調查科的科長是我的人，我一看三番五次阻撓我的竟然是曹局長，所以就暫時替你壓下了。可這東西，壓得了一天，壓不住半年。總統即將上任了，新官上任三把火，那麼多資料，遲早是要曝光的……”
曹北凡微眯雙眼，依舊不依不饒：“小張啊，自從你畢業那天，我就一直留你在我身邊，我曹北凡自認待你不薄。你抱別人大腿我管不著，也不至於找個這麼嫩的啊。”
魏夜風並不生氣，只是聳了聳肩，戲說道：“這曹局長可就錯了，鈔票，是不分老嫩的。”
“你想要我做什麼？”曹北凡沒好氣地問。
“簡單。在大選結果宣佈之前，給我蓋章，我要一份具有法律效益的證明。”
曹北凡皺眉：“稽核要經過很嚴格的手續過程，突然給你蓋了，華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魏夜風雙臂交疊放在x口，一副x有成竹的模樣。“這你大可放心，所有的程式我都走過了，只差你這一步。”
一疊檔案扔到他的面前，曹北凡翻看了前幾頁，連手都有些抖了。
他不得不開始佩服魏夜風了，從地方到中央，該走的手續果然一個不落。在華家眼皮子地下做這些事，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可見魏夜風此人不僅夠膽量，還很有韜略。
“好，我可以簽字和蓋章。可魏總裁，道上的規矩，出來混，大多都是雙贏的。你這樣做，就不怕我哪天反咬你一口？”
魏夜風看了眼還在顫抖中的少年，語氣從容：“其實你很清楚，面前的兩樣應該選哪個。”
曹北凡看了眼左手邊盛滿金幣的盒子，和右手邊貪汙受賄的證據，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事成之後，你會被送往國外，我在s國有一份田產和農場還閒置著。我保證，華家不會上門找麻煩，你的兒子也會讀s國最好的大學。如何？”
曹北凡最後一點擔憂被化解了，在利益面前自然願意選擇服從。
“好，我籤。”
……
“解決了？”曹北凡剛乘上電梯，一襲白影忽然出現在魏夜風的身後，輕鬆地問道。
微眯雙眼，魏夜風淺笑道：“你的情報很準確，鐵彥男果然沒看錯你。”
王景川撇撇嘴：“那當然，我只打有把握的仗。”
“現場那邊怎麼樣了？”
“放心，他準備得非常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