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歡忿忿地摔下筷子，“到底請不請！”
左沐陽的雙眼立刻笑眯成了一條縫，怯怯地縮了縮脖子，“請，當然請！”
搜刮了食堂裡所有類別的早餐，林曉歡像只饕餮一樣，席捲著桌子上的美味。左沐陽一直沒有動筷子，而是一動不動地欣賞著她的吃相。順帶把距離他近的小菜，體貼地向她那邊挪了挪。
林曉歡顧自享用，偶爾咽一口旁邊的湯，像是順藥似的，把桌子上堆得滿滿的食物，頃刻間清除得乾乾淨淨。
沒錯，她現在很憤怒。可她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憤怒。
魏夜風騙她，雖然她不能證明嶽紅說的是真的，但至少他和爸爸之間有仇而她是仇人的女兒這點，林曉歡十分肯定。
動機不純四個大字，一直縈繞在林曉歡的腦海，久久不能平息，導致她連拍戲的心思都沒有，不是臺詞忘了，就是站位搞混。一天下來，迷迷糊糊的狀態，讓終於左沐陽都看不下去了。
微皺著眉，有些嚴肅，“林曉歡，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林曉歡無聊地搖搖頭，“沒事。”
“沒事？”左沐陽拽住她拼命地搖晃，好讓她清醒一些，“沒事你給我拍成這樣？”
他剛剛看過所有的膠片，林曉歡站在鏡頭裡就像是個木頭似的，完全沒有一個演員應該有的活力。
“你以為，我的膠片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今天因為你浪費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林曉歡依舊恍惚，“嗯？”
搖晃的力道加大，左沐陽爆吼，“笨蛋，你給我清醒一點！”
她到底怎麼了？
“哦。”
左沐陽徹底服了，搖搖頭，一副無藥可救的樣子看著她，“哎，算了，敗給你了。晚上吃什麼？我請你。”
“又吃？我不餓。”她怎麼記得才剛剛吃過？
林曉歡一直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蹲坐在小樹下，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子。
“你不餓我餓，陪我吃飯！”
林曉歡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是您的職員，不是你的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