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真的是恨極了自己,那個時候的誓言,到現在看來,愈發顯得自己可笑……
顧寒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現在只希望王爺能夠快點好起來……
而此刻正在錦明宮的蕭洵,也陡然覺得有些不安,明明夏日已經過去的,天氣早已經涼下來了,蕭洵躺在床上卻還是入不了眠,蕭洵只感覺自己的心間很是燥熱,輾轉反側都無法入睡。
蕭洵睜開眼睛,想了想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去御花園吹了吹涼風,御花園中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慢慢變黃了,花園中的很多不知名的花都已經開始凋落了,給人一種秋天蕭瑟的感覺。
無端讓人心生一種難過之感。
蕭洵站在御花園之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慢慢變得昏暗的天色,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想阿韶了,阿韶已經走了五天了,若是快的話,還有十天左右就能回來了……
蕭洵臉上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臉上也微微紅了一紅,阿韶答應過自己,等他回來,便能要一個孩子了……
“呼……”蕭洵輕呼了一口氣,走到一條藤架下,仔仔細細的將每一條的藤條都看了一個遍,等心微微靜了下來後,蕭洵這才回了自己的錦明宮之中。
顧寒這邊也開始著手處理了,之前的確還是自己大意了,沒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這般盤根錯枝了,現在想要阻止他們完完全全是不可能的,只能儘量去保住那些皇上推舉的新秀,他們是新派的代表,對皇上來說至關重要……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顧寒心裡頗有些唏噓,因為拓跋贇所發生的這一切變化,剛開始都是在王爺的安排下才發生的,只是後來偏離了軌跡罷了,而現在自己卻是要開始要對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負責了……
但是,王爺現在昏迷著,他醒著的時候,就一直在為這件事操勞,所以自己一定要為王爺將這件事做好。
而北國那邊,百里寒也是愁雲慘淡,右相一派像是突然發瘋了的狗一般,大手筆的開始收買處於中立的官員,甚至一直不剩餘力的搗毀百里寒正在計劃的事情。
現在的朝局被右相一派的人弄得一片混亂,朝堂上下也是人心惶惶,右相一派早已經蓄謀已久了,所以這次來勢洶洶,讓百里寒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百里寒其實很不懂,為何右相一派會那麼忠誠的支援百里孺那樣的蠢貨,他們怎麼都不想想,若是百里孺真的坐上了皇帝,即使有他們在旁邊輔佐,北國也定是要亡了的。
百里寒心裡也是有著憤怒的,不過是出身不同,同樣是父皇的孩子,但是從小的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卻是完全不相同的,百里孺即使各個方面都不如自己,但他卻還是被人捧在天上,高高在上,但自己卻只能被踩進泥裡,狠狠的踐踏……
只不過是出身不同罷了……
百里寒臉上漾起一抹冷笑來,這群人真的是當孤是隻病貓嗎?若只是想透過這點手段就將自己從皇位上拉下來,也太過於幼稚了些。
看來這次要把他們徹徹底底的從北國這片土地上抹殺了才行,否則他們就像一塊牛皮糖一般,死死的粘著你不放手。
“皇上,右相開始動用西庫的人了。”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沉聲向百里寒稟報道。
百里寒聞言點了點頭,臉上無任何驚慌之色,“西庫的人?那幾顆釘子一般的存在,孤給你三炷香的時候,全部給孤清理了!”
侍衛聞言趕忙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遲疑的便往外走了去,百里寒的手段一向鐵血又狠毒,所以侍衛早就已經習慣了百里寒這般的處事方法,當下更是不敢延緩一息時間。
就在百里寒略微有些焦頭爛額的時候,拓跋韶這邊卻是也收到了一封京城來的信,信的內容說的是便是京城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拓跋韶看完這封信之後,面色已經十分難看的,他很快將雲鴻和蒙炎召集到了玉文宮來。
“皇上,發生何事了?”蒙炎看著拓跋韶如黑麵閻王般的臉,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
拓跋韶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將信直接遞給了蒙炎和雲鴻看……
雲鴻在一旁看完信之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拓跋韶道:“皇上,在臣來京城之前,他們還只是小幅度的動作罷了,怎麼這麼短的時候,便到了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