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韶聽到楚蕙這句話,腦子裡就閃過了蕭洵那一張臉,他低頭悶悶的笑了一聲,聲音緩而低柔的說:“朕很慶幸,遇見了她。”
楚蕙本來做好了拓跋韶否定的說法,拓跋韶說完後,楚蕙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收回,只僵在那裡,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她顧不得身份之別,一把抓住拓跋韶的衣袖,“皇上,您真的……真的有心悅的人了?”
拓跋韶看著眼前眼中瑩瑩淚點的楚蕙,以為她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心裡也不禁有些感慨,他溫柔的笑了笑道:“是啊,正是蕭貴妃,魯國公之女,你以後若是有什麼傷心難過之事,都可以與她說一說,她最是心善,又極是聰慧大方,你與她啊,肯定是聊得歡,不過現在,你要好好養傷,等傷好後可以去見一見她。”
原來,原來,他已有了心愛之人,那自己的出現是為了什麼,自己與他的相逢又有什麼意義呢?呵~世事果真是變化莫測,自己卑微的喜歡了那麼多年,終於以為……以為能陪在他的身邊,自己並不求什麼至高無上的皇后嬪妃之位,只求他的心裡能有自己一席之位就好,可……呵呵,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楚蕙有些悲哀的閉了閉眼,張了張嘴正想說句話,可心裡那股不甘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直化為一股滾燙湧上喉間,徹底閉眼的那一瞬間,楚蕙看到拓跋韶猛然間急切的眼神,呵……既然有愛的人,又何必對我這般好,又何必讓我又有了希望……
良久,楚蕙緩緩睜開眼,就看見拓跋韶守在自己身邊,眸中溢滿了關切,“你醒了,感覺如何?剛剛已經讓太醫來給你看過了,太醫說只要你醒過來就沒事了,剛剛說著說著你就嘔血了,實在是讓朕擔心。”
楚蕙笑了笑,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生疼惜之感,“皇上莫要擔心,蕙蕙沒事,許是沒有恢復好吧,又看到您,心裡很是激動,所以才會那樣,現在感覺好多了。”
還沒等拓跋韶開口,楚蕙繼續說道:“皇上,能否讓我見見蕭貴妃?我很想知道您心悅的女子是什麼樣,畢竟蕙蕙在您身邊長大,所以在蕙蕙心裡,是最在意您過的怎麼樣了,您喜歡的女子,蕙蕙肯定也是喜歡的,皇上,行嗎?”
拓跋韶聽到後來,楚蕙的聲音裡已經帶了幾分哽咽和懇求,他想也的確是應該見見,立楚蕙為昭儀這件事,不宜太過於張揚,畢竟過一個月後就要將她送出宮去,但洵兒和沈眉她們還是要見見的,現在宮裡的傳聞已經十分歪曲了,若是讓她們見見,壓住宮裡的那些傳聞也是很好的。
拓跋韶點點頭:“那便等過幾日,你身子好些再見見她們吧。倒時朕也在場,宮中的禮儀,朕就不多說了,你也不能稱自己為‘我’了,要稱自己為‘臣妾’。”
蕭洵聽得拓跋韶這麼說,心中不由得黯了黯,自己尚在病中,他就讓楚蕙來見自己,楚蕙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嗎?楚蕙在他心裡頭的地位也不低啊。
蕭洵垂了垂眸,低低的應了聲:“臣妾知道了,臣妾現在覺得頭暈的厲害,能否安睡一會兒?等皇上安排好了時間,派人來通知臣妾一聲即可。”
拓跋韶看著一直垂眸不曾看自己一眼的蕭洵,嘆了口氣道:“洵兒……罷了,你好好休息吧,朕到時親自來通知你,與你一同過去。”
蕭洵沒應聲,掀開被子自己就躺了進去,閉了閉眼,無聲的笑了笑,看來這個楚蕙還是有些本事的。
第二日,蕭洵已經做好了準備,等拓跋韶告訴自己要去見楚蕙,沒想到拓跋韶只是帶來了太醫,讓太醫給自己把了把脈,並認真的詢問了太醫把脈的結果。
用完晚膳後,拓跋韶還是隻字未提見楚蕙一事,蕭洵有些疑惑,“皇上,您今日不是來告訴臣妾見楚昭儀一事嗎?”
拓跋韶微微一笑,“傻瓜,見楚昭儀一事不急,等你身體養好了,再見也不遲,昨日你又誤會了朕,朕並不是讓你一個人去見她,朕安排了沈貴妃等人一同前去,這段時間,宮裡的流言愈發的不著邊際,這次見面後,你同沈貴妃一起,將這些事好好處理掉。”
蕭洵聞得此言心中一舒,也笑道:“恩,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阿韶不要擔心,只是,阿韶,或許女人都是敏感而善妒的,我為我誤會你道歉。”
拓跋韶輕輕將蕭洵抱在懷裡,認真嗅了嗅她髮間的味道,“不,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是朕過於心急了,不想這些流言傳到你耳中,不想你心裡不好受,你誤會朕,是因為朕沒給你更多的安全感,是朕該說對不起才是。”
蕭洵攬住拓跋韶的脖子,將他拉下來,主動地吻了吻他的唇,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阿韶,你是皇帝,女人都想要的一生一雙人的安全感,你是給不了的,但是,阿韶,以後任何事都要與我說清楚,誤會你個感覺,很不好,對不起,阿韶。”
拓跋韶將頭再低了一點,鼻尖點到蕭洵的鼻尖,“洵兒,我遲早會給你這樣的安全感。”說完,不等蕭洵說話,就吻上了她的唇,當拓跋韶輕輕舔舐了蕭洵的上顎後,蕭洵身子顫了顫,閉上眼,也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入拓跋韶的口中,拓跋韶感覺到蕭洵的主動後,尤其是這是蕭洵第一次這麼主動,他緊緊的抱著蕭洵,呼吸也略微有些粗重。
吻了許久,拓跋韶放開蕭洵後,將蕭洵一把抱入自己懷裡,蕭洵感覺到拓跋韶驟然有些滾燙的體溫,掙了掙拓跋韶的手,想要看看他怎麼了,但卻被拓跋韶更用力的禁錮在懷中,只聽得拓跋韶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洵兒,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你再動的話,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蕭洵看不見拓跋韶的臉,只感覺到拓跋韶說話時滾熱的氣息噴到自己的耳朵上,蕭洵覺得有些癢,就用指甲撓了撓拓跋韶的背心處。
拓跋韶驀然間身體緊繃,眸子裡墨色翻湧,他重重的吸了幾口氣,將蕭洵抱了抱,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蕭洵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但臉紅的已經快要滴出血來,她似乎也明白了,剛剛抵著自己肚子的那一處灼熱的硬物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