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不對啊殿下,不課稅也不行,這樣會讓京師眾官處於風口浪尖上啊。”
唐儉彷彿找到了藉口,整個人輕鬆不少。
李承乾卻是點點頭,認同道:“當然,孤也沒有說完全不課稅,那不和原來一模一樣了。”
“孤的意思,其實是應該區別對待,分層課稅,對於價低的酒免稅或者少收稅,對於價高的酒多收稅,如此也能堵住悠悠眾口。”
區別對待?
這四個字讓唐儉頓時傻眼,完全跟不上李承乾的思維。
從古至今課稅不都是跟著流程走的嗎,怎麼到殿下這竟然能玩出這麼多花來。
商稅這一說法自西周開始,不過那時只是徵收交易稅,並沒有涉及流通環節的關稅。
後來還是春秋時期的宋國,第一次搞出了關稅。
不過無論是哪個時代,課稅的方法都是一樣的,就是按照貨物總值的百分比來課稅。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讓唐儉無法理解李承乾的話。
“殿下,這區別對待會不會有些不大公平,高價酒也太吃虧了啊。”
李承乾撇了撇嘴:“孤樂意。”
唐儉面色一僵,苦笑道:“殿下,這不是樂意不樂意的問題。”
“為什麼不是?”
李承乾板著臉,問道:“這商稅是不是孤提起朝廷才收的?原本可沒有商稅這一說法。”
(關於這一點查了許多資料,有部分爭議,不過主流歷史學家透過各種記載,還是認為唐朝130年是不收商稅的)
唐儉悶聲回道:“是。”
李承乾繼續道:“那孤再問你,這唐酒司的酒是不是都得聽孤的,按照咱們之前的約定,你們的份子僅僅享有分紅權。”
“哦,對了,如果賠本你們也要繼續賠錢。”
聽見賠本,唐儉臉又黑了不少,悶著回道:“是。”
這時,李承乾總結道:“既然商稅是孤提起才收的,並且為了天下安定,當時阿耶說只收取唐酒司的商稅,而唐酒司的酒又都是孤說了算。”
“那麼問題來了,反正都是自己和自己玩,你扯那麼多前朝例子幹什麼?”
“切記切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李承乾的最後這句話,簡直是說到唐儉心坎裡去了。
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