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李承乾盤坐書房,正與孔穎達對弈。
夏日的陽光透過層層門簾,溫暖而又靜謐。
暗金色的香爐中,縷縷偏紫色的煙霧向上升起,散發出淡淡香味。
就在李承乾一臉陶醉的享受其中時,孔穎達扭動著屁股,開口道:“殿下,咱們可否只談事不下棋?”
“不下棋?”
李承乾撇了眼棋盤上從橫交錯的棋子,當即搖頭道:“那不成,不下棋就沒了感覺。”
感覺?
孔穎達咬著嘴唇,略帶委屈道:“殿下所說的感覺,是痛苦嗎?”
“痛苦?怎麼會是痛苦呢。”
李承乾昂著頭,義正言辭的反駁道:“痛苦該是面具才對。”
這個梗孔穎達顯然接不上,他只是苦著臉道:“殿下,一刻鐘下了三局,這棋真沒法繼續了啊,您還是直接說事兒吧。”
一刻鐘下三局怎麼了?
李承乾撇撇嘴,心道全靠這是圍棋,要是五子棋一刻鐘能下十局。
當然,輸贏不論。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孔穎達如此抗拒,他也不會強人所難,只得罷手抬頭道:“其實事情倒也簡單,就是經過這兩日觀察,孤發現了國子監這群監生們有個大問題。”
此話一出,孔穎達頓時凝眉,驚異道:“不知是何問題?”
“哎,此事說大不大,但說小也絕對不小。”
李承乾長長的嘆了口氣,嚴肅道:“問題出在身體上。”
“誒,你別不信,且聽孤細細道來。”
“子曾經曰過,生命在於運動。”
孔穎達:???
“停停停,殿下,子沒有曰過。”
李承乾面色一變,當即就要反駁,但他轉念想想,又緊急止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轉言道:“哈,是孤記錯了,這話是孫神醫說的。”
孔穎達不可置否的點點頭,靜待下文。
李承乾則接著道:“反正意思很簡單,監生們天天坐在學堂中學習,運動量太少,對身體的隱患很大。”
“按照孫神醫的說法,這種情況會導致人的身體素質越來越低,體格越來越弱,時不時還會覺得精神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