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咯,所以這一句是......”
“不不不,不要侷限與自身,你的船明顯大了,如果你只是一普通老百姓呢?”
“在下雪啊,不要忘了主旨,下雪你不得帶個東西遮一遮?”
“那東西叫什麼?”
一番指點後,第三句橫空出世。
孤舟蓑笠翁!
意境,味道全都鋪墊到位,只差最後一句昇華。
李承乾喝了口水,吐出濁氣,再次發力。
“注意,真正的重點來了,最後一句尤為關鍵。”
“不不不,大兄說了,不要侷限與自身,你得學會思考。”
“一舟,一人,帶著斗笠行駛在江面上,他能幹什麼?”
“誒呀,我說了不要侷限與自身,他也不去洛陽。”
“你得想想普通百姓在江面上幹啥,而不是你。”
“對嘍,就是釣魚。”
...
一刻鐘後,
李承乾喘著粗氣,擺著手道:“最後一個字了,獨釣寒江魚的‘魚’要改一改。”
李泰凝神,認真道:“可他就是在釣魚啊。”
李承乾提點道:“他可以是釣魚,也可以釣其他東西啊,而且你不要忘了你的主旨,明白不,主旨是什麼?”
李泰此時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行屍走肉般答道:“是雪。”
“漂亮弟弟。”
李承乾一聲大喊,驚醒了迷糊中的李泰。
後者吶吶道:“所以是獨釣寒江雪?”
李承乾堅定點頭,斬釘截鐵道:“一定是。”
事到如今,整首詩終於‘打磨’完成。
剛回過神的李泰還處於正在重啟的狀態,但外屋的五人卻即將宕機。
李世民死死盯著隔斷內外屋的屏風,彷彿想讓目光穿過屏風看清背後場景。
長孫無忌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突然閉上。
房玄齡苦笑搖頭,神色落寞。
溫彥博與魏徵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