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
“咱們堵住門是為了讓他們更容易捱打,不是咱們過來捱打。”
“畏畏縮縮連刀都拿不穩,還是那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唐人嗎?”
“啊!”
一聲爆吼,李承乾抽出佩刀,看向眾多青壯。
“前有唐人,後有玄甲軍,你們呢?”
“願意一輩子叫做正式營嗎?”
“若是不願,就給我拿起手中的刀,舉起身旁的盾,給我砍給我殺,殺出一個赫赫威名。”
“用党項的血,鑄就新軍。”
“明白嗎?”
這一聲喝問,讓眾多將士恨不得仰天長嘯。
前有‘好漢’做出正確示範,後有太子殿下的陣前鼓舞。
別說這些本就稚嫩的青壯們,就連上過多次戰場的老兵們目光中都帶著烈火。
劉仁軌更是扯著破鑼嗓子,快速發號施令。
大唐將士,在這一刻真正的活了過來。
無論是面對眼前的刀劍,還是腳下的屍體,他們不再懼怕,迎著刀光向前。
每一步,都濺起地上陣陣血花。
半晌後......
劉仁軌墨跡到李承乾身旁,愧疚道:“殿下,剛開始我平均分配老兵與青壯,導致甬道差點失守,青壯也損失了三四十位。”
他沒有忘記這群青壯對殿下還另有作用,甚至利益更加直接。
李承乾聞言恍然,倒是明白了為何開始眾多將士被擠出甬道的緣故。
隨即擺擺手,說道:“戰爭必有犧牲,這是兵家常事。我平時不願讓青壯犯險,不是害怕他們陣亡,而是害怕陣亡的不值。”
“是。”劉仁軌躬身回答,充滿敬意。
現在他再也沒法傲氣起來了,至少在面對李承乾時。
“安排好防守隊伍,讓其餘將士抓緊時間休息,最為艱難的時刻要到了。”看了看外面逐漸黯淡的天空,李承乾轉頭吩咐道。
現在是申時整(16點),距離天黑也就個把時辰。
天黑之後,外界騎兵助力銳減,只能靠甬道內將士防守。
而隨著時間流逝,党項肯定會更加心急。
諸多手段怕是要......一一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