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說出這番話前,孟亦寒已捏造出結界,將三人之外的所有人阻截。
紀言瞥了他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反正自這兩人結識起,就沒有哪天是愉快的。
孟亦寒臨走前趁傅九宸不備,溫涼的指腹輕輕撫了一下金夕月的臉頰。
順勢又塞給她一個繡著紫藤花的香囊。
淺紫的顏色,上面的圖案是用堇線勾勒的花朵,微露鵝黃蕊心,栩栩如生,煞是好看。
金夕月一看就喜歡極了。
“裡面是辟邪香料,倘若遇到危險,可以撕開,我會立刻來。”
說罷拂袖而去。
傅九宸臉色黑如鍋底,想伸手奪那礙眼的香囊,偏偏金夕月又寶貝得跟什麼似的,在他動手的前一刻,已經將它塞入腰間。
眾目睽睽,他身為三長老,也不便對女徒弟動手動腳。
強忍怒火,他鼻間一聲輕嗤:“回去。”
話雖如此,剛出房間,他還是忍不住了。
也不管書墨作何感想,當著面就用全身靈力造出結界,將金夕月逼到拐角。
金夕月目瞪口呆。
這霸道的靈力,別說他還沒施法,光是陣仗,多看她幾眼她也覺得自己命不久矣。
忽然想起孟亦寒臨走前那句話,想也不想,哆哆嗦嗦從腰間摸出紫藤香囊,要把它扯開。
這一舉動無疑更加激怒傅九宸,一把奪過香囊塞去地上,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問:“就這麼信他?!”
金夕月嚥了口唾沫,沒敢搭話。
其實她很想說,不信他也沒辦法啊。
眼下您老人家跟要殺了我似的,有機會活,當然要想盡一切辦法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