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藍冰菲只覺傷口又酥又癢,一拳芳心突然升起一股莫名,迷迷糊糊,既,又難以。嬌俏的玉容升起兩朵紅雲,真如,已極。
李慕白心中一時萬馬奔騰。
也許是***的興奮作用,,,她略略努力,睜開一絲無力的眼神,含羞帶嗔地打量,在她一邊的李慕白,朗眉星目,鼻直口方。幾分儒雅,幾分軒朗。祁山冰谷下的那個人,既模糊又清晰的模樣,漸漸佔滿她一寸芳心。
她幽幽嘆氣:“雪,雪,無情?”
小公子漸漸鬆弛了那一絲緊繃的心絃,星目柔情:“誰道雪無情?驚飛藍冰花。金陵多情子,傾慕榴樹下。”
“真的是你?”
李慕白醉眼朦朧:“不是我,還會是誰?”
一種久違的,曠古的,瞬間了她柔軟的心房,溢滿秋水湛湛的大眼,藍冰菲忘了少女的矜持與羞澀。
山崩地裂的力量,似乎欲撐破一雙顆咚咚狂跳的心。
李慕白任馬由韁。
戰車鋒矢似一座銅牆鐵壁般的堡壘,承載者一百單八勇士,在白高國的重騎兵陣營橫衝直闖,所向披靡。
“偃月陣”失去中軍藍冰菲的指揮,形似一盤散沙,很快就被“鶴翼陣”衝殺的一敗塗地。
戰車鋒矢意猶未盡,一路殺入白高國後營。
番兵大將瀘沽扭象正在後營療養箭傷,本來傷勢就不是十分嚴重,又依仗重騎兵威力,只道勝券在握,根本料想不到府衙官兵會突然衝殺過來。
他左手握著酒囊,右手抓著一隻烤羊腿,喝得正酣。旁邊的衛兵架起炭火,碩大的銅鍋裡熱浪騰騰,正煮著四匹牛腿。
一夥人笑逐顏開,等待著大快朵頤。
吳公戰車紅色的獸頭,放射著凜凜寒光,四顆獠牙睚眥俱裂,揚起一路滾滾煙塵,勢如火炮,匆忙中不辨南北,一頭撞上瀘沽扭象大帳外的鍋灶。
滾燙的牛肉湯猝然潑了旁邊衛兵一頭一臉,隨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鍋灶下熊熊的炭火四散分崩,瞬間引著了後營的糧草。
五月的金城,氣候乾燥,乾柴烈火一相逢,好似天上的火神精。引著番營糧草,嗶嗶啵啵歡快地燃燒起來,瞬間,滾滾濃煙透天紅,萬擔給養一招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