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院判主動讓步,太后也不好太不近人情,便看向蘇小酒道“那蘇丫頭自己說,若讓你選,你是願意給十七王爺當側妃,還是嫁給一個小太醫當正妻”
王院判忙道“娘娘這就為難人家了,而且姑娘家皮薄,當著咱們哪好自己說出口的”
蘇小酒垂眸,她都不願意,問題是說出來就真能算嗎那豈不成了不識抬舉
平心而論,若以後不能自主婚姻,她倒是寧願給十七做妾,畢竟是老鄉,十七也不會真的動她,等到時機成熟,說不定還能讓十七放她自由,只是這些打算就是後話了。
想著十七正妻未定,說這些也為時過早,太后也不再糾結此事,轉而問道“你的八十四大壽就在這幾天了吧哀家想著在宮裡為你辦一場,到時候咱們一起熱鬧熱鬧。”
這個時代歷來有“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的說法,因此對這兩個壽辰,大家都極為重視。
而且尋常百姓能活到八十高壽的人寥寥無幾,這八十四的壽辰便更是非得大辦不可。
“這如何使得外臣怎能在宮裡辦壽這於禮不合。”
“合不合還不是哀家說了算便是皇上在這,也不敢說個不字,這事就這麼定了,哀家會提前安排,到時候接你入宮,你有什麼想宴請之人,一併將名單留下,哀家自會安排人送名帖。”
蘇小酒低著頭,想起初來時張公公提醒她的話,說太后最喜歡守規矩的人,如今看來,怕不是個雙標
王院判苦笑“老臣孤家寡人,除了幾個徒弟和同僚,也沒誰可宴了。”
蘇小酒聞言有些吃驚,王院判竟沒有家人
太后怕惹得他傷心,轉移話題道“坐了許久,又有些乏了,蘇丫頭來給哀家摁上幾把,正好讓老王瞧瞧你的手法可還行”
領命上前,扶著太后在榻上躺下,蘇小酒自上往下為她輕推一遍,王院判不住點頭,讚許道“不錯,只聽老臣說了一遍就能到如此,已經十分難得,日後有蘇姑娘在,老臣就放心多了。”
他說完目光轉向太后,道“不過按蹺終歸是外力,娘娘自己還得多活動才是。”
人體就像器具,擦拭外表固然重要,總不及多活動內裡關節,尤其年紀大了,如同年久失修,更容易出問題。
“王老,那老佛爺這身子,多做做五禽戲是否也有好處”
沒想到王院判聽了卻是一愣,反問道“五秦戲是何戲種,恕老夫孤陋寡聞,竟從未聽過。”
太后也不由好奇“哀家聽過花鼓戲,梆子戲,黃梅戲,倒不知哪裡又出了個新戲種”
心中不免憋悶,她可是幾十年的資深戲迷,不光是大淵的戲種,就連東黎、南夏北疆等地的戲也多有涉獵,這小丫頭口中的戲,她卻聞所未聞,誠如古人云,知也無涯。
蘇小酒驚訝過後倒也釋然,這個時代跟她瞭解的歷史多有不同,既沒有華佗,當然也不會有五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