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宮秦臉色又變了變,更加古怪了。
晏嬌嬈瞥了他一眼:“怎麼了”
宮秦不語,搓了搓手。
“說”
“主子。”宮秦心臟跳了跳:“現在朝中,確實無人可用。”
“不可能,雖我朝武將楚家為最,但震南府南宮家也是將門世家,國侯府黎家二公子,亦是驍勇善戰,怎麼可能無人可用”晏嬌嬈徹底驚了。
宮秦嘆了口氣,苦笑道:“主子您說的是沒錯,呂皇能戰之人很多,但能領兵打仗,擔任元帥的就只有你說的這兩位,可是”
“可是什麼快說”
“就在昨夜,這兩家的公子,均遭到了刺客襲擊,一個傷了手,一個傷了腿,根本無法帶兵打仗。國侯府的公子,至今連床都下不來。”
聽他說完,晏嬌嬈瞪大眼眸,僵著身子坐在了凳子上。
“一環扣一環,呵呵,這是不至我呂國於死地便不罷休啊。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朝歌城中,還有人故意謠言,蠱惑民心對吧”
“是。”宮秦咬牙應道,見晏嬌嬈臉色越來越差,連忙又說道:“主子,宋言大人已經回朝了,想必國內這些事,他會處理好的。”
“他處理不好。”晏嬌嬈搖搖頭,靠牆坐著:“如今朝歌城中怕是多了很多的眼線,只要宋言處理好了,那他也就會有危險。宮秦,你讓人保護好他,其它一切,都聽呂皇的。”
“主子,屬下會派人保護好宋大人,只是呂皇陛下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對於朝歌城中的事,像不知道一般,根本不採取任何行動。屬時內憂外患,還如何是好”宮秦不贊同的反對道。
晏嬌嬈不語,垂眸看著地上的月光,牢房中安靜了好一會,才聽她淡淡開口:“不必擔心,讓宋言依照我的話去做。宮秦,你要記住,這呂國的江山,是她用這輩子的一切換來的,她不會作賤。”
“是,主子,屬下告退。”宮秦抿唇退下,這一次步伐沉穩,身影堅定。
帶他走了,迴盪在晏嬌嬈耳畔的,便又是那一聲聲的滴答聲。
晏嬌嬈說那話時,其實心裡也沒有地,如今的呂皇,已經不再是她記憶裡那個冷酷尊貴的女人了,她已經老了,可能,已經沒有那麼想守住曾經在意的東西了。
出神了片刻,晏嬌嬈將所有事情理了理,看著手裡的錦囊,最終緩緩將它開啟。
巴掌大的錦囊中只裝著一張摺疊好的宣紙,上好的宣紙上,墨色暈開了兩個蒼勁娟秀的打字,不知是因這大氣的筆風還是所寫之字,晏嬌嬈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晏嬌嬈搖著頭,看著手裡的宣紙,卻不知是該哭該笑還是該生氣,此刻,她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以為,月淺棲給的這個錦囊裡,至少會寫一些說服她的理由或者計策等等,但是沒有,這偌大一張宣紙中,只有兩個字求我
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