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雷看著對面的月淺棲,心中卻是緊張了起來。上臺前,柳阡殤便與他說過,他打不過月淺棲,可雲驚雷那裡聽不出來,那是讓他打得過,也要做打不過。
瀲灩閣主那樣嬌弱的女子,也不知能不能扛得住他手中的一拳。
月淺棲一笑,對於雲驚雷眼中的輕蔑毫不在意,手緩緩抽出腰間的軟劍,這是她在外最常用的武器。
見此,雲驚雷也正了神色,拿出一個人頭大的鐵錘,怒喝一聲,便向月淺棲衝去。
月淺棲不緊不慢,手中的長劍時而凌厲如龍,時而又柔軟如白綾,讓人防不勝防。
雲驚雷手中的鐵錘是玄鐵鑄成,加上他本身的力量,每一次出手,更是將鐵錘發揮到了極致,月淺棲好幾次都是險險躲開,而每次她一躲過,身後的地面便會出現一個深坑,看的眾人心驚肉跳。
若這鐵拳砸在人身上,怕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了。
又一次,月淺棲的身子與雲驚雷丟擲的鐵錘擦身而過,引得臺下陣陣驚呼。
但白景和柳阡殤知道,月淺棲還只是在玩而已。
雲驚雷本就是個暴脾氣,幾次沒打中,已是心生厭煩,粗聲道:“躲著作甚,不能打便下臺。”
月淺棲一笑,點點頭,不在躲閃。
當即,雲驚雷低吼一聲,揮舞著鐵錘向月淺棲砸去,而隨著他奔跑的步伐,擂臺緩緩裂開了道道小裂縫。
月淺棲傲然而立,看著鐵錘落向自己身上。
晏傾雪看著擂臺上的情景,唇緩緩勾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不知為何,她看著月淺棲,就越發覺得像晏嬌嬈,同樣的滿身風華絕豔無雙,讓人恨不得毀掉。
一個女子,何需這般風姿。
然,晏傾雪的期望終究是落空了。
擂臺上,雲驚雷的鐵錘剛落在月淺棲身上,她卻是突然消失了。眾人一愣,還未回過神,便見月淺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雲驚雷身後,手中的長劍宛如白綾,纏繞在了雲驚雷脖子上,鋒利的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此時,月淺棲卻似乎在笑,一雙眼眸彎成了月牙,讓人移不開目光。
雲驚雷大驚,回過神,恍然明白方才自己砸中的,不過是月淺棲的虛影罷了。
這是何等快的速度,才能讓虛影操持的這般清晰完整。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齊齊閃過這樣的一句話。
“俺輸了。”雲驚雷大笑一聲,心悅誠服的道。
月淺棲利落的將劍收回,纏在腰間,退後幾步,抱拳道:“承讓。”
雲驚雷又笑了幾聲,卻並不顯得柔和,反而越加嚇人,讓臺下膽小之人不自覺縮了縮身子。雲驚雷對此不甚在意,跳下臺,便向著柳阡殤的方向走去。
月淺棲順著他的身形,看向柳阡殤,眯了眯眼,亦準備轉身離去,卻聽人群中愕然響起了一道清脆響亮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