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表情凝重,吞吞吐吐地說道:“若是想要不痛苦……也可以,不過……要看鸞兒了。”說著,傾城臉上浮現出一抹紅霞,鍾離殘風並未發覺,認真地品味著傾城話中的意思,但這風景卻全數落入了鍾離殘夜的眼中。
“紅日、紅月通知暗部這次任務取消。”鍾離殘風的臉上漸漸浮現出狠戾的表情,道:“居然被他們捷足先登了,可惡。”
鍾離殘夜牽住傾城的手,發現她手心全是汗,於是看她的表情,此刻目光復雜,好像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別擔心,解毒的事情,你若不方便開口,我會跟二哥說的。”這毒,他是最瞭解的,足足折磨了他大半年,每日過得生不如死,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鍾離殘夜的臉上便會浮現出痛苦的表情,可他卻很懷念,因為,那段時日,有漫舞。
不多時,鍾離殘歌、鍾離殘雪、冷晴還有嶽成雲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返回大殿來,看到滿地的狼藉,再看鐘離殘風身上的傷,鍾離殘雪一副貓哭耗子的模樣,立刻上前,道:“哎呦,二弟,是哪個挨千刀的對二弟下了這麼重的手,皇姐好生心疼。”說著,眼淚已經流出來了。
除了鍾離殘雪之外,其餘三人皆是一臉的關切,卻並不似鍾離殘雪這般熱情,只是惺惺作態地問了問鍾離殘風傷勢,他皆是微笑回應,一臉的無關緊要,就好像這傷真的沒什麼一般。
表面看來,這傷確實並不重,可最厲害的是那毒,當然,如若殺手是他們四人中的一人派來的,又豈會不知?但誰有會說出來呢?
晚宴不歡而散,鍾離殘雪一頓關切之後,以“莫要打擾二弟養傷”為由,帶領眾人離開了二皇子府,這領導能力,看起來還真像個大姐。
回去的路上,鍾離殘夜雙手緊緊握著傾城的手,道:“放心,我已經將解毒的方法全部告知二哥了,連同需要注意的問題也全數告訴了他,傾城放心便是。”
傾城蹙眉,注意事項?鍾離殘夜果然是過來人,精通於這個毒,比起傾城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到底需要注意什麼,連傾城都不是知道的很詳盡,難道師傅忘記告訴自己了嗎?
正想著出神,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傾城一個反應不及時,跌入了鍾離殘夜的懷中,哪知鍾離殘夜順勢便將傾城摟抱在懷中,而且越抱越緊,根本沒有將她鬆開的意思。
傾城的臉開始灼熱起來,本想掙脫她,奈何他太有力氣,任自己想要掙扎,根本是徒勞,最終放棄,只得乖乖呆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那幽幽地龍延香的味道,不知何時,他也開始用薰香了,亦或者,是在剛剛鍾離殘風府上的大殿內沾染的。
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如此,就給自己一個機會,盡情的享受這份安心吧。
怎麼回府的路途會這麼漫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