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來,靜王一定已經有安排了對麼?”傾城也對鍾離殘夜微微一笑,用眼神告訴他: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可實際上,六年過去了,傾城依舊讀不到鍾離殘夜的內心世界,剛才她心裡所想的只是她嘴硬罷了。
鍾離殘夜直截了當,道:“我是這樣安排的,我希望傾城可以帶著瀟瀟住到我府上,白日裡,我帶傾城神醫入宮為父皇治療,瀟瀟可以由我府上的下人們照顧,傾城也可以安心一些,而小茶姑娘還要照看山谷,這樣一來就兩全其美了。”
傾城剛要反駁,鍾離殘夜便接著說下去:“如果讓傾城神醫住在宮內,第一,在下無法陪著,無法照應,第二,宮內規矩多,擔心傾城神醫住不慣,第三,入宮容易出宮難,萬一中間出什麼紕漏,在宮外的我就是長了翅膀也無法及時趕到,但是如果傾城神醫是每日隨我一起入宮為父皇診治的,我便可以一直陪著,隨時方便照顧,每日還可以帶傾城神醫出宮,這樣就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傾城略帶不悅地道:“靜王可不要忘記,是靜王請我去給王上治病的,怎麼現在看來,好像變成了我求著靜王讓傾城給王上治病似的了?”
鍾離殘夜微微一笑道:“傾城神醫多慮了,在下只是為傾城神醫著想,畢竟是在下請神醫為父皇看病的,在下要對傾城神醫負責到底才行。”
傾城不悅的臉色未變,心裡思量著:敢情鍾離殘夜是早就挖好坑等著自己往裡面跳的?真是越來越不懂鍾離殘夜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既然傾城神醫沒有什麼異議,那咱們先這樣定了,在下已經讓暗影準備了馬車等在谷外,隨時恭候傾城神醫和瀟瀟。”鍾離殘夜笑得無害,可是在傾城看來,他的笑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陰險。
傾城將必備的藥材全部帶齊,並準備了簡單的行禮,與小茶道別後,便帶著瀟瀟往谷口走。
今日,傾城不再帶面具,容貌以被鍾離殘夜看見,便不再需要偽裝了。
路上,瀟瀟一臉的興奮,雖然傾城並沒有告訴她要去哪裡,可是瀟瀟很聰明,不用別人和他說便已經大概知道了,一定是靜王叔叔說服了孃親,靜王叔叔對他履行承諾。
坐在馬車裡,瀟瀟偎依在傾城懷中,傾城輕輕摸著他的頭,一幅溫馨的畫面。
鍾離殘夜說他有事要忙不能親自來接他們母子二人,傾城也不在意,但她和瀟瀟走到谷口看到暗影的時候,她竟有些緊張了,鍾離殘夜心思縝密,必定是擔心路上遇到危險,否則,他身邊那麼多暗衛,功夫也都不弱,隨便派來一個便可。
傾城警覺著馬車外的動靜,毒針藏在袖管內,隨時可以飛出。
傾城的毒,也可以說是一種奇毒,這天下,只有她能解這種毒。
中毒者瞬間混身麻木無力,任他又再強的內力,再強的武功,都無法再動彈一下。
當然,至今還沒有人死在這種毒下,因為,無論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人,傾城還是會在確保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為他將毒解掉,她只是想用這種毒防身,而不是用它來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