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兒過來。”某王上是目光毫不含蓄的瞧著她。
“做什麼?”
“讓為夫抱會兒。”說著,他已經支起身子,自說自話的將她撈過抱在懷裡。
“……你這算是在撒嬌嗎?”感覺到他抱著她的腰,臉也擱在她的腰間輕輕的蹭著,簡直像是隻在搗蛋在撒嬌的小寵物。
“那你就寵寵我咯。”某王上也是厚臉皮的順勢道。
“……”
很快的便入了夜,不過他們已經順利的趕到了覃城,入夜之後便回到了依首禮府,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不過已經隸屬姬國的範疇之內……
這幾日趕路十分的辛苦,待他們用過晚膳之後,月影也是沒有興致纏著血雪不放了,打了個哈欠便讓人領著回房去歇息了。
待血雪沐浴梳洗之後,早已洗浴之後的姬無傾已經倒在‘床’榻上睡著了,不同於前幾日他的裝睡,這次他是睡得很沉很沉,一如這幾日在馬車上的情形。
血雪悄悄的走近,替他掖了掖被子。
她的子傾正在慢慢的消瘦下去憔悴下去,恐怕是千足已經開始侵蝕他的身體了……
看著他的睡顏,她靜坐了一會兒。而後是有了動作,換上了一身簡單的裝束。做完這些之後,她又將寢房裡的燈給吹熄了只留下了‘床’帳外的兩盞,她看了看安靜的‘床’榻,悄悄的離開了寢房。
避開了外頭巡視的‘侍’衛,她來到了依首禮府的偏僻之處。
按照那幅畫作之中的藏信所言,她約她在這兒見面,想來是已經預計好了一切。
“你很準時。”一聲輕輕的戲謔之語,紫衣‘女’子坐在大樹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也是。”血雪抬頭看她,果然是帶了一面面具。
“奇怪,你這麼準時你姬無傾便沒意見嗎?對了,他現在自身難保了,又怎麼會有‘精’力來注意你呢?”她自問自答著,話語中是不懷好意。
“公申靈兒,你還是直切正題吧。”血雪並不在意她的肆意諷刺,只是淡淡道。
“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這麼說你都不生氣。還是你本就是無心無情之人。”對於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公申靈兒並不奇怪,她躍下了大樹,輕輕的落在了地上,落在了血雪的面前。
“血雪,你便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無論旁人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會生氣,也不會萌生恨意。這並不是因為你有多麼的寬容善良,而是因為你沒心沒肺無心無情。”公申靈兒認真的審視著她,透過那個面具在剖析她,“左丘黎夜利用你,你不生氣;我處心積慮的想殺你,你也不生氣;還有姬國的那位言夫人設計害你,你非但不恨她,反而憐憫她……”
“你到底想說什麼?”血雪冷冷的打斷了她,“如果你處心積慮的讓我過來只是想說這些廢話,恕不奉陪。”
“還有那個謊稱自己爹爹生病的小丫頭,她騙了你們,她是為我傳遞訊息的,難道你也不生氣?”公申靈兒卻是不收口的,有些癢癢得意的問道。
“我不是你,為何要將那些情緒加諸在自己的身上。”
“好一個假惺惺的做派……”公申靈兒冷哼了一聲。
“禮尚往來,既然你方才剖析了我……”她很不喜歡公申靈兒盛氣凌人的做派,自以為很瞭解她而高人一等,“公申靈兒,因為得不到喜愛之人的回應,所以你的內心不甘心不平衡了嗎?所以醜陋的種子在心裡發芽生根了嗎?”
“你……”公申靈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請你謹記,姬無傾是我的夫君,只屬於血雪所有,我夫不可讓你覬覦。”